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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“阿初……我变得有点奇怪……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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封易初却在这时后退一步,与她拉远了距离。

修长的手指轻轻刮过她的鼻梁。少年依旧轻笑着,眼中一份疏离之色一闪而过。

“逗你的。”他看了看外面已经半黑的天,道:“天色不早了,你回你房里休息,我回我房里休息。”

“啊……”千提有些不解:“成婚了不是要睡在一起吗?”

她垂下脑袋,眼中氤氲上一层雾气:“你莫不是在糊弄我,还是说,你根本就不想与我成亲……”

“睡在一起,那叫圆房,不叫成婚。婚书已写,与你拜了堂,自然是夫妻了。至于几时同房,顺应自然便可,你又何须心急?”封易初沉声开口,眼中闪过一丝落寞。

才刚拜堂,便忍不住要洞房,她果真是馋他身子。

说要和他成亲,说要嫁他,原来……只是为了洞房吗……

从前她是公主,想要的东西应有尽有,唯独在他这碰了壁,才一直跟在他身后追着他讨好他。可若是真让她这么得到了呢?怕是不出几日,她便要将他弃置不管,对他和那些面首一视同仁了吧?

感情这种东西,若是哪一方开始示弱,哪一方便注定了要输。他不能做示弱的那一方。就这般让她知道自己的心意,以后未免会任她拿捏。

思及此处,封易初又后退了一步。

“天色不晚了,歇息罢,千提。”他虽还唤她千提,语气却冷淡疏离,与曾经唤她公主时语气一致。仿佛这几日的温柔,不过是她南柯一梦。

“好吧……”千提眼中闪过些许失落,拖着略显沉重双腿回了房。

明明那天晚上二人睡在一张床上便没事,怎么如今都拜堂成亲了,反而不愿意了?她不明白。

烛影幢幢,心中堵得很。千提将身上的喜服褪下,换上一身舒适些的衣裳,吹灭蜡烛前,随手点燃了慕云琛给她的香,祈祷能睡个安稳觉。

被子松松垮垮地半掩着她玲珑的身躯,方躺下不久,隔壁房中冷不丁传来一声压抑的低喝。一字一句,虽刻意压低,却仍难掩其中的咬牙切齿之意:

“孟、千、提——”

千提被这声音惊扰,从被窝里探出个脑袋,还没来得及查看究竟发生了何事,便听得“砰”的一声巨响,木门被人猛的撞开。

秋风裹挟着丝丝寒意瞬间涌入房内,激得她身子微微一颤。星光也在这时闯入屋内,洒下几缕银白的光芒,给房中一切蒙上一层如梦似幻的薄纱。

封易初站在门口,一袭单薄的白色里衣在风中猎猎作响。星光勾勒出他修长挺拔的身形,他乌发凌乱,几缕发丝肆意垂落在冷峻的面庞前。

平日里眼中的柔情在此刻彻底消失,深邃的眼眸宛若寒星,深邃、清冷。他面颊微红,呼吸也比平时沉重了些许,似乎在极力隐忍着什么。

“孟千提——”

封易初疾步上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。他捏着根燃了一半的香,手指微微颤抖:“你在我房里放了什么?嗯?”

平日里净看些污秽之书就算了,如今还敢在他房里放这种东西。她当真这么饥渴难耐吗?

“我……”千提瞪大了眼睛,想起拜堂前她在他房中点燃的那支香,察觉到不对劲,果断将慕云琛卖了:

“慕公子让我在新房点燃的。他说这是好东西,能让我们度过一个愉快的晚上,你会喜欢的……”

“啪——”手心的香断成两截。

封易初自牙关间挤出几个字,皮笑肉不笑:“他有病?”

“不知道……”宽松的睡衣不经意滑落肩头,露出雪白细腻的肌肤,千提往被子里缩了缩,眼睛瞪得圆溜溜的,正色道:“不是说‘医者不自医’吗?”

“事已至此,罢了……”封易初揉了揉太阳xue,一脸无语。

这几日他忙着赶制新的火药,已经累至极限,连脑门都有些疼,仿佛有只兔子在脑袋里跳来跳去。今夜若是不好好休息,明日耽误了进程,前线不知又要死多少将士。

他叹了口气,道:“我那屋子味还没散尽,今夜是睡不了了,你往里面挤挤,给我挪个地。”

“哦……”

刚才不是还说,不能圆房吗?怎么这会儿又跑到她床上要和她一起睡觉了?真是嘴硬……

千提往墙边挪了挪,藏在被窝里的手悄悄将滑落肩头的衣服往上扯,一时竟忘了,床边角落里,还燃着一支香。

床榻微微晃动,他在她身边躺下。淡淡的檀香萦绕在笔尖,千提忽然睡不着了。

她眨了眨眼睛,想说话,却发现枕边人呼吸逐渐变缓,似乎已经入眠,只能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。

他这几日早出晚归的,实在太累了,以至于头一碰着枕头就要睡着。她实在不该打扰他。

千提轻轻转动身子,侧躺着看他。

今夜天上无月,唯有星光洒入房内,勾勒出他绰约的轮廓,他静静闭着眼睛,卷翘的睫毛反射出几点光芒。高挺的鼻梁下,薄唇微抿,唇色淡粉,让她忍不住想起那日而人相拥亲吻时,他的唇在她的唇上摩擦而过的触感……

……嗯?

好像不太对劲……

千提用了晃了晃脑袋,试图不去想这些事。可那些东西还是一窝蜂地往她脑袋里钻。

她想起那日国师府内,屏风后头,少年于烛光下若隐若现的肌肤;想起那日他给她上药,修长的手指插入她的发间,指腹轻轻摩擦着她的肌肤,带来一阵酥麻的触感;想起那日他喝醉酒,陡然翻转身形,将她压在身下,指腹轻轻摩挲她的下巴,温热的气息轻轻扑打在她耳畔,暧昧缱绻……

千提终于反应过来,深吸一口气,极力保持着清醒。她轻轻戳了戳封易初的手臂,身子软绵绵的,使不上一点儿力气:

“阿初……我变得有点奇怪……”

夜色中,封易初猛地睁开双眸。

方才他进这屋子时,也曾闻到那股香味。他本以为是自己身上沾染的味道还未散去,并未多想。可如今,那股香味非但没有散去,反倒比刚才要浓郁不少。

一双纤细的手缠上他的脖颈,炽热滚烫,让他身体陡然一阵。呼吸也在不知不觉间变得沉重。

不对劲,太不对劲了。

他坐起身,目光自房中扫视而过,最后落在床边角落里那火红色的小点上。

还是催.情香。

“你能不能矜持点?”他强行压制着心中燃起的欲.火,掐灭了那支香:“最起码不要表现得这么明显,让我发现,行吗?”

倘若他不知道,他或许还可以欺骗自己,她只是单纯地喜欢他,而不是将他与那些面首混为一谈,视作她空虚寂寞时消遣的玩物。

可是……

“阿初……”千提不明白他在说什么,只知身体如今变得奇怪得很,连大脑也有些不听使唤了。她往他身上凑了凑,微微喘息着:

“阿初我好奇怪,好难受……这香……这香莫不是有毒……我会不会死……”

还装?

封易初眼底洁上一层薄霜。

既然答应了要娶她,她从前与那些面首,几个人、说过什么、做过什么,他都可以不计较。

可为何……明明香是她点的,她却总在他面前装出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,拿他当傻子骗?

“阿初……”

封易初站起身,点燃了床边的蜡烛。

暖黄的烛光照亮了整个房间,榻上的少女面色坨红,发丝凌乱,平日里灵动的双眸此刻蒙上一层迷离的水雾。她紧要下唇,身子轻颤着,双手无意识揪着被子,额头上已经涌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。

她很难受。

封易初深吸一口气,将心底的情绪平复下来。

房门与窗户一齐被打开,呼啸的夜风轻轻吹进屋内,让房中的催情香味道淡了不少。

他匆匆出门去,再回来时脚步匆匆,手中端着的冷水因他的动作微微晃动,溅出些许水花,打湿了他的衣角。

出门时,他洗了一把脸,面上水珠尚未干涸,被晚风轻轻一吹,丝丝凉意让他保持着难得的清醒。

木盆被搁在塌边,他稳住心神,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拿起湿布,轻轻拧干上面多余的水。

“可能会有些凉,但能让你好受些,忍一忍。”他微微俯身,几缕发丝因这动作自然垂落,几近与她的纠缠在一起。

湿帕轻轻擦去她额头的汗珠,又小心翼翼地顺着额头向下,转至脸颊、下巴,动作轻柔,仿佛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。

帕子擦过少女雪白的脖颈时,他喉结微微滚动,耳根悄然爬上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。

丝丝凉意传来,千提下意识地往湿帕上蹭去,难耐地扭动身躯,发出细碎的嘤咛。

封易初别过头去,耳根愈发红透,手中动作却并未停歇,只不断将重复着过水、拧干、擦拭的动作,试图帮她恢复清醒。

暖香仍在丝丝缕缕地飘散,却逐渐没了方才那般浓烈的催情之意。冰冰凉凉的感觉让千提朦胧的意识逐渐清醒,面上潮红褪去,粗重的呼吸也渐渐平缓。

“好些了吗?”封易初轻声发问,湿布复上她的额头,擦拭她的鬓角。

千提轻轻点了点头,美目微睁,眼波流转间还残留着些许迷乱,却已恢复几分清明。

封易初微微垂眸,卷曲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片阴影。

握着湿帕的手自她脖间离开,他轻轻牵起她的手,细致地擦拭着她的手指,从指尖到手腕,试图将残余的燥热一并抹去。

帕子由手腕转至小臂,千提衣袖悄然滑落,白皙如玉的手臂上,一点殷红吸引了他的注意。

“嗯?”少年动作猛然一滞,原本沉稳的手也微微颤抖了一下,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一般愣在原地,平日里清冷而波澜不惊的眼中如今写满了错愕。

封易初一手依然握着她的手,握着帕子的那只却悄然拿开。他用手背揉了揉眼睛,确认不是自己眼花后,才缓缓擡眸看向千提:

“这是什么?”

千提狐疑地将手抽回,声音微弱,带着未散尽的慵懒与沙哑:“守宫砂,自小便点上的。乳娘说每个姑娘都要点,景秋手上也有,怎么了?有什么问题吗?”

她与他对视,烛火摇曳中,少年眼中的慌乱更甚几分。

她不是早就和那些面首……怎么会……有这东西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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