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0章 昙花信 他这是,欲擒故纵?(1/2)
第50章昙花信他这是,欲擒故纵?
谢应祁愣了一瞬间,嘴上若无其事地说着,“先帝免了我朝见,我无需进京的。”
述职也好,觐见也罢,先帝能免则免,不想看到他,也不想让别人见他。
只派了道台州府使安守各镇,权作制衡。
他不愿同旁人提起他曾经冒死进京的事,尤其这人还是阿昭。
因为那情形实在太过难堪,难堪到他不愿忆及,也不愿提起。
“既然你不想说,那我便不问了。”长公主难得善解人意。
微弱月光下的月白寝衣,温婉动人,让谢应祁心旌摇曳。
长公主一掌将人摁到枕头上,“那睡吧,修养好了,我带你进宫寻宝去。”
谢应祁被摁得龇牙咧嘴,仿佛方才涌上心头的郁气都被摁散了。
温婉动人,都是镜花水月,留存半刻都难。
长公主也躺下来,心里却盘算着,或许她阿兄会知道来龙去脉,改日可以找个机会打探一番。
她盖住谢应祁的眼睛,轻声道:“睡吧,早睡对伤好。”
谢应祁的长睫在慕凤昭的掌心里煽动,有些痒,但是她没撤手。
“阿昭,这样我睡不着。”不仅睡不着,还会胡思乱想。
“睡不着啊。”长公主拖长了尾音,“那你回你的住处去?自己一个人更好睡。”
乱颤的睫毛不动了,连呼吸都平稳了许多。
“傩戏班子应该找你去,一人千面,毫无破绽。”
长公主的手搁在他眼皮上,两个人就这么睡了过去。
第二日一早,长公主翻脸不认人,硬是将谢应祁从自己卧房赶了出去。
换了身衣衫重新回来,守在门边的谢应祁不停地叩门,“阿昭,你到底在做什么?还非要瞒着我,莫不是金屋藏娇不让我知晓吧?”
丹雀杵在门口,将镇宅护院之责进行到底。
“你这是做什么?”长公主另取了笔来着色,一擡头瞧见丹雀像一口钟一样横在门前,极其防备的姿态。
“主子,您不是不想让楚王瞧见吗?我替您挡着些。”
慕凤昭失笑,“不必,他不会闯进来的,你过来瞧瞧,我这颜色调出来是不是天水碧。”
丹雀依言,跳过去瞧。
长公主却起身,走过去将门推开一些。
“辋川半山腰有金杏,你去采一些来吧,我有些想吃了,这地方的杏比别处的甜。”
屋内的丹雀觑着主子神色扬声道:“后厨有装杏的篮子。”
谢应祁借机上前,一亲芳泽后,迅速走了,边走边道:“等我回来。”
不知情地还当他要应征入伍,走个三年五载呢。
辋川居的迎客铃响的时候,长公主的丹青描不下去了,摊开了自己妆奁里所有的脂粉,正在打扮丹雀。
“主子,铃响了,您让婢子去开门吧,您这淡扫蛾眉的功夫至臻化境,实在没有什么提升的必要了。”
长公主捧着丹雀的脸,百思不得其解,“我从前,最不喜啼妆,可这啼眉画在你脸上,还是一脸福相,果真有趣!”
丹雀闭了闭眼,果然!
她就知道!
主子极其热衷给她画啼妆,这么多年了,这习惯还是半点没改。
“好了!”长公主拍了拍手,“去请人吧,应当是陛下的特使。”
陛下果然遣了人来,这人不是旁人,而是莳墨。
色彩斑斓的胡衫半臂与褐色圆领袍各占一半,瞧着莳墨像个从西市走出来竭力融入长安的胡商。
莳墨的圆脸瞧着也十分喜庆,长公主愿意同他多说两句。
“不如,先喝口茶?”今日烹的是楚王喜欢的顾渚紫笋。
宫里的人也大多爱这个,包括眼前这莳墨。
“劳殿下记挂,还记得小奴喜欢这个。”莳墨自怀中掏出一封信来,恭敬呈上。
长公主面带嫌弃地瞧着那绘有昙花的封面,不太想拿。
风雅的陛下与长公主定过许多暗号,而花开仅一瞬的白昙,所代表的是,十万火急与不容错过。
“殿下。”莳墨轻声,似有乞求之意,腰也伏得更低。
“最后一次吃你这套!”长公主说着将信接了过来,当着莳墨的面打开。
莳墨笑意温和,“殿下最是体恤下情,心怀悲悯。”
“打住,再多说半个字连信带你一起扔出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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