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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0章 昙花信 他这是,欲擒故纵?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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陛下这信写得长,洋洋洒洒三页纸,前日的酒不错,昨日的午膳很好,宫里的海棠竟然开了,分明不是海棠的季节,怀疑树上附了妖精,但他是天子,真龙之气护体,镇得住天下邪祟云云。

长公主皱着眉,强忍着弃置一旁的冲动一目十行。

陛下最后才在信纸末尾提到了行辕围猎的事,不过不是要她务必去,而是让希望她称病缺席。

“他这是,欲擒故纵?”知道她决定推了这围猎,以退为进,倒逼她出席?

莳墨叉手,庄重道:“陛下还有一句口谕,绝无算计,全然真心,万望遵行。”

“竟然是真心的。”长公主啜了口茶,“他这回想到什么了?准备自己去会挽雕弓如满月了?”

慕氏皇族历代传下来的彤弓有四石,只怕她阿兄不太好拉开。

她说不想去是想阿兄顾及彤弓难开,放弃围猎。

陛下这次竟如此坚决,真令她意外。

莳墨但笑不语,“小奴告退。”

“这么急?”长公主有些好奇她阿兄为何坚持围猎了。

“大渝尚武,可陛下不好此道,我原以为他会办诗会雅集。”

谢应祁在莳墨出门后,捧着一碟金杏过来,喂了慕凤昭一颗。

“我以为他办这围猎是为了接着奴役我当箭靶子替他清扫朝堂。”

可如今看来,并不是。

慕谢二人对视,都在眼里看到了疑惑,异口同声道:“那他是为了谁?”

慕凤昭自诩是这世上最了解今上的人,可他这一步棋,她看不太明白了。

心底隐有不安,而这股不安,在第三日收容不请自来的太子殿下时放到了最大。

“今日圣驾到行辕,你为何不伴在左右,反而来了辋川?”

太子殿下学长公主,着紫袍,佩蹀躞带,风尘仆仆地,头发都跑乱了。

太子殿下牛饮整碗酪浆后才缓过神来,整个人往胡床上一瘫,有气无力道:“为避阿爷的压阵车架,我那辆小马车,一刻不停地跑,我在车中颠簸,人都要颠碎了,姑母,我今日想吃炙羊肉,吃一整锅。”

见长公主目光沉沉,也不言语,他不由坐起来,端正了坐姿,姑母好像是问了什么个事儿来着,什么事儿呢?

“啊!”太子殿下飞速想起了长公主问过的话,“是母后叫我来的,她说,您不在,别是被什么事情绊住脚了,叫我来帮上一帮。”

“你是说,皇后叫你来的?”长公主朝丹雀的方向擡了下眼,丹雀颔首,随即离去。

太子殿下恍若未觉,还在用力点头,“是呀!她说我可以多陪您住些日子,同您一起回京去。”

围猎和姑母,他自然是选姑母的,他年岁小拉不开弓,猎不到什么好东西,围猎也前呼后拥地,不痛快,哪及这里自在。

而且他想着,因前头楚夫人进宫和姑母禁足,他母后与姑母有些生疏了,如今他母后这样提肯定是要修复嫌隙,他便高高兴兴地来了。

“姑母,在鄯州时喝过的紫苏饮子还有吗?那个同京城里的不一样,珣儿想喝。”

“你身为储君也莫太贪吃了,那东西怎么可能还有?”回程路上便喝光了。

“不过炙羊肉可用鄯州做法一试。”蓝副将给她备了一些鄯州的佐料,一起带了过来。

丹雀不在屋内,她只好自己去找。

见长公主出了屋,太子殿下一骨碌坐起来,隔着矮几去够安静品茶的楚王,拽着他的衣袖往自己面前扯,“楚王,我觉得姑母有危险。”

楚王也严肃起来,“殿下何出此言?”

“我母后,从前都是明里暗里地阻止我与姑母接触的。”母后还以为他年岁小,什么都瞧不出来。

可不是的,他一直都明白,母后是防着姑母的,不过从前都只是有些心思,并未宣之以口,他也没有点破。

只能自己多去贴近姑母,替他们修补裂隙。

可这次,“母后一反常态地叫我来瞧瞧姑母,甚至不惜错过与父皇一同行猎的机会。”

从前他的太子之位坐得稳时,母后尚且劝他多亲近君父,可如今是个什么情形,这大好的机会在眼前,母后却叫他来辋川。

这该不会,要诬陷姑母,然后逼他大义灭亲吧?

“太子殿下这般说,这事到的确透着古怪。”

不过不是太子殿下预想的这一方面古怪。

而是——

太子殿下已经松手,正襟危坐,眼中盛满担忧,偌大一座东宫,他却只能和楚王商议此事。

因为他看得分明,只有楚王一心为他姑母着想。

楚王看向太子殿下,到底没将自己的猜测说与他听。

“既然如此,那你便住在此处,多照看你姑母,别叫她被人陷害了。”

楚王给太子殿下添了半杯酪浆,笑意温柔,是太子殿下最初见到的,楚王温润的模样,“或许,咱们可以过完中秋再一起回去。”

楚王话虽然慢悠悠地说,可等太子殿下喝完一口酪浆擡头再看,屋内已经没有楚王身影。

只有门口竹帘微动,证明方才有人经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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