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:贵人(1/2)
番外:贵人
四海洲俱乐部坐落在烊京城东北角柿子胡同,唐森晓安排了人专门来接,时纯就拉着苏垚垚安心坐在后面闲扯。
苏垚垚现在忙得脚不沾地,转型女强人转的很彻底,但是私底下还是一副风风火火的鬼样子,看到时纯从一上车就闭着眼睛睡得天昏地暗,就嚷嚷着说,“这才几点就困了,懒死了!你现在被裴老板养的一身娇气。”
时纯眼睛没睁开地说,“你凌晨四五点不睡觉试试,你还不如我呢?”
苏垚垚满脸古怪看她,视线从她脸上到细白修长的脖颈,再滑到一看就是随意穿的黑色斜领打底衫,阔腿的长裤也是严严实实,她擡手摸了一下下巴,不知道脑补了什么,看了眼认真开车的司机,凑到时纯耳畔,偷偷摸摸地问了句,“你们家裴老板这么能行呢?”
时纯一心想要补觉,乍一听这话都没反应过来,她不就是熬夜加个班么?怎么就显得裴今澜能行了?他也就陪他坐起来,然后同在一张床上早点看点早报,然后趁她不注意,做了一顿日常的早餐而已。
这叫能行?好嘛,厨艺是还行,不过她也不差啊。
唔,她的厨艺还是拜他所赐。
“你们一晚上几次啊?天天这么折腾你这小身板能受得了啊?”刺耳的话语嗖嗖落入耳膜,时纯一个激灵睁开眼,这才意识到苏垚垚这个混蛋在晴天白日的说什么鬼东西,她脸上发烫,胸口微微起伏,有点心虚地清了下嗓子,才说:“胡说,我昨晚是正经加班。”
苏垚垚心领神会,“那除了昨晚……”
时纯气得伸手掐她腰,“你不要以己度人。”
她和裴今澜……也还挺克制的,吧。
“哪有,我看你们家裴老板每次看你,满脸都写着四个字。”
时纯好奇,苏垚垚捞起手机百度了半天,“找到了!”她小声念说,“司马相如的《上林赋》知道吧?这里面每句话都很适用,什么长眉连娟,微睇绵藐,色授魂与,心愉于侧。”撞了一下时纯,“这么说,够斯文吧?”
谢谢你的斯文。
时纯转念问她和金卓岸,提到这人,苏垚垚就有点炸毛。
时纯上下扫她眉眼,“金卓岸又怎么气着你了?”
“他就是个木头!猪!”苏垚垚开着车,愤愤不平地说,“我让他朝东他就朝东,我让他往西他就往西,我提分手他也答应,我要分居他竟然也同意!一点也不知道变通!他不知道什么叫口是心非,欲擒故纵,欲拒还迎,那啥那啥嘛!”
时纯嫌弃道,“听话还不好。再凡,我就不带你过去了。”
她嘶地一声,突然反应过来。
“我说呢,你怎么突然嚷嚷着这几天有什么活动捎带你!你故意的是不是?吵架了想趁机偶遇?冰释前嫌啊?”
被拆穿之后一点也不尴尬的苏垚垚瞪着俩眼珠子否认,“谁要和他服软,我就是陪你……陪你啦!那种场合多乱啊,他们那些公子哥玩嗨了才不管你是谁,我怕他们欺负你。”
时纯忍了她的死鸭子嘴硬:“好好好,那你今晚好好保护我。”
最好,别让裴今澜有机会靠近。
说了分开走,他就真让自己自己走,不愧是工作搭档,和金卓岸一个德行。
到了地方,时纯还没下车就有人过来接。
金卓岸来的很巧啊。
时纯不动声色地往后瞥了俩眼,苏垚垚已经整个人都绷直了,然后拍着面前的座椅说,“麻烦送我回去,我不下去了。”
“垚垚,别任性。”金卓岸一脸严肃,轻声道。
时纯赶紧把位置让给来人,看到岑铭一身红色运动服,大冷天的穿得跟要下水似的跑出来,连忙招招手说,“我们先进去啦!你们聊着。”
余光瞥到金卓岸直接坐进了后座,车门关上,时纯笑着回头看岑铭。
“苏垚垚见色忘友。你看,还是我够义气吧?”
岑铭撑着栏杆调侃说,“可以啊!你还真敢来?上面还在打赌呢!这下有的人可输惨了。”
他眼风往外瞟,见没别人,连忙跟上时纯的脚步追问,“今晚通宵,行不行啊你?”
时纯想起裴今澜要来这事,恐怕没人知会,于是提醒说:“这话你得问你哥。”
“他也来啊?!”岑铭诧异,又怀疑时纯是虚晃一枪,又笑着问,“那你俩咋没在一块?”
时纯端详着岑铭的脸色,眨眼笑了一下,仿佛觉得他莫名其妙似的说:“又不熟,凑一块干嘛?”
哎呦,隐婚就是这点不好,在外头也要装不熟。
岑铭一脸看戏地拿手点她,“能让他在这上头吃瘪,不愧是我嫂子。”
“别喊了,见着女的你都喊嫂子。”
岑铭撵着时纯上了抄手游廊连忙找补,“哪能。裴今澜这里,我可就喊过你一个。”
场子里热闹非凡,乍一看灯红酒绿,纸醉金迷,却也乱中有序,各有阵营,时纯跟着岑铭入场,径直坐在了程三瑞旁边的沙发上,“寿星,生日快乐啊。”
程三瑞和她碰杯,举止自然,态度自有一股亲昵,“人你都熟,我就不管你了,随意坐。”
旁边几个认识的年轻人都管时纯叫“嫂子”,一波人起哄了一圈说她“难请”,时纯笑着算是承认。
旁边的女孩们也都朝她看了过来,时纯近些年总出现在各种访谈节目和晚会上,面孔众所周知,藏都藏不住,有人认出来就捧着杯子过来打招呼,不管是打量审度,还是鄙夷揣测,时纯从容应对,除了合影摄像,基本不拒绝任何请求。
“啊啊啊是你!”有些耳熟的嗓音从身后过来,和这边一派温柔优雅的腔调大相径庭,时纯回头,就看到身穿旗袍的女人一脸惊喜地朝她扭了过来,满身的珠翠晃得她差点都睁不开眼,“你还记得我吗?几年前,我们在能源大会晚宴上见过。”
旗袍美女容色姣好,身段勾人,尤其是那股爽直痛快的性子比当年更甚。
时纯记得多年以前,宴会一角的阳台上,她还神色恹恹地感慨自己前途无望,错将自己认成了旁人。萍水相逢的陌生人,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居然还能碰到,她忍不住挂上几分笑,“记得,我曾跟你借过一支烟。”
女人闻言有些不好意思,“恕我眼拙,我不经常看财经节目,当时没认出您。”
时纯笑说不介意,两个人的交谈多少引来了一些瞩目,旗袍女扫过时纯身旁围着的女孩们,意味深长地拽了下时纯的袖子,侧过身悄悄说,“别理他们。他们想着方想巴结程三少,这会看到他护着你,脸上殷勤客套,心里还不得怎么骂骂咧咧。”
不等时纯解释,她又咧开嘴自我介绍说,“我叫阿荷,只是临时被叫过来牌场上凑数的。你放心,这种场合我在行的,只要有我在,离了三少的地方,我保证不让任何人欺负你。”
阿荷倒是个挺市侩又热心肠的人。
不过,她似乎又误解了自己和程三瑞的关系。
在场除了自家人,恐怕他们这些外面人都是这样看她.
这样好像也行?有个头衔虚挂着,省事清闲,这么一想,时纯想解释的心思歇了一半。
裴今澜是下半场才过来的,人一来就挺低调窝进了沙发里,看到时纯在牌场上也没过去。
程三瑞应酬完一圈,正好看到裴今澜进来,有岑铭的提前提醒,他特意让人摆了一道屏风,没想到人家却摆摆手不要,他顺着裴今澜的视线看过去,目光正正好落在在牌桌上输得昏天黑地的时纯身上。
程三瑞得了趣,慢慢坐下来,贱兮兮地在跟前刺他,“你干嘛?真来当望妻石的啊?”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