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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3 章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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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。

语气也很随意,像是跟相熟多年的好友打招呼一般,可温故跟他并不熟,不仅不熟,这位巫苏上回还差点要了他的命,所以温故只是推开了门,没有走进去,站在门边道:“我跟你很熟吗?”

巫苏这人像是听不出好赖话,脸上有一瞬的呆愣,好像在走神,没过多久,又像是回过神来,老实道:“不熟。”

既然知道不熟,怎么好意思进到别人的屋子,还躺别人的床?这种没有边界感的行为,实在让人不适。压住心里的不悦,温故开门见山:“找我有事?”

巫苏点点头:“明天家主会临时召集所有人去湖心台,不管发生什么,你明天都别去。”

说着缓缓起身,“我只是来跟你说这个而已。”

“家主召集人去那里干什么?”简直莫名其妙,“我又为什么不能去?”

巫苏想了想,说道:“你应该知道景辞一直在查弟子失踪的事情,但有件事你应该不知道,那就是界方镇的那套禁术献祭过人命,死了点人。前段时间景辞去了趟赵家,费了很大劲跟他们借了样东西回来,据说那东西可以检测出是否有禁术在身,他打算先检测一下景家的所有弟子,这件事家主已经同意了。”

赵家在南方,是离景家最远的名门世家。难怪景辞一直在外面回不来,原来是去赵家借东西去了。如果借来的那东西真能检测出禁术,那景辞的做法其实没毛病。温故道:“那关我什么事?为什么我不能去?”

巫苏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温故,欲言又止了一下,说道:“你去过界方镇,去了就洗不清了。”

乍一眼看去,好像是在帮温故。

但巫苏傻,温故可不傻,他没被巫苏给带跑,条例清晰地道:“这跟我去没去过界方镇有什么关系?我身上又没有禁术。”

而巫苏果然愣了愣,叹了口气,上前拍了拍温故的肩头,认真道:“反正……别去。”

在这之后,巫苏来来回回就一句“别去”,更多的就什么都不说出来,也什么都问不出来。温故没办法,揉着额头问:“那这么说吧,你为什么要帮我?”

不问倒还好,一问巫苏突然就急了,“我没有帮你!我是在帮我自己!”

一说完就气哄哄地往外走,边走边碎碎念:“如果可以,我才不想跟你这种没有灵根的人扯上关系!我身体里的灵根可优质得很,哪是你这种人能比得上的。”

温故:“?”

巫苏有病。绝对有病。病得还不轻。

可能巫苏有他这么做的理由,但他一定没想到,要不是他来这么一趟,温故还不会把湖心台放在心上。

自从上次后山的事情之后,巫苏在温故这里就已经完全不可信了。谁能知道,平日里看起来呆呆愣愣的人,要杀人的时候那是眼睛都不眨一下。

召集所有弟子去往湖心台,是在第二天傍晚时分突然召集的。

只是却不是家主召集的,而是景容。

景家一应大事,向来都是家主亲自主持,就算偶尔少主在场,也只是当个陪衬,这还是第一次全权交给少主。

景家权势的更叠,在这一刻似乎有了转动的迹象。但景容看上去并不怎么乐意,一张苍白的脸毫无血色,懒懒垂着眼,睨都不睨一眼任何人。

从早上开始,天上的云就阴沉沉的,不成气候,这会儿倒是缓缓下起了细雨。雨不大,极小,却还是惹得景容更加不悦:“大哥这是什么意思?怀疑我身上有禁术吗?”

在景容身前,一枚泛着幽幽蓝光的灵珠浮在空中,光芒时深时浅。这光芒在白昼间看不太见,只有在傍晚之后能看见。

如果身负禁术,一碰到灵珠,灵珠的光芒就会变成红色。此刻灵珠所散发的蓝光已经相当明显,换句话说,众目睽睽之下,蓝色光芒只要有所变化,哪怕只是一瞬间,都无从掩藏。

“怎么会呢?”景辞轻笑一声,“容儿是少主,总该试试的,看看这灵珠是不是当真如传闻中那般神奇。”

说着缓缓伸出手,抚在珠子上,掌心里的灵珠光芒未变,“你看,只是碰一碰而已,怎么,你不敢吗?”

体内有那么怪异的力量,若说跟禁术无关,景辞倒还不信了。但凡跟禁术有所牵扯的,在灵珠的面前都无所遁形,这一点,他亲自见证过。

现在,自然也不介意让大家一起来见证。景辞擡手挥了挥:“带上来。”

话音落下,众弟子往四处散开,只见巫苏从中押上来一个疯疯癫癫的人,扼住那人手腕,强制去触碰了一下灵珠。

只一瞬,流转的光芒开始变换,顷刻间就变成了刺眼的红光。四下一片哗然,景辞道:“此人曾用禁术试图重塑灵根,结果禁术未成,反倒把自己弄得疯疯癫癫的。大家也看到了,身负禁术,就定然会被检测出来。”

景辞的视线先是落在这个疯疯癫癫的人身上,又擡起眼,视线落在稍远的地方,在众弟子间扫了一眼,最后才看向景容,神色有些微妙。

景辞笑了笑:“容儿,该你了。”

灵珠的红光渐渐变浅,不消一会,又变回了原有的颜色。幽幽蓝光泛着冷意,在烟雨朦胧间格外耀眼,连景容的脸上也映了些蓝色微光。

但这光和烛光一样,照不亮他的眼睛,反而更显黑眸的深邃。

长久的沉默后,景容仍一动不动,半垂眼帘,对景辞的话置若罔闻。到了这个时候,哪怕是长老们,也多多少少起了点疑惑。

大长老侧过头,低声劝道:“少主,所有弟子都在这里看着,要不您还是碰一下吧。”

而回应大长老的,只有一声不屑的冷哼。

景容越是拒绝,景辞脸上的笑意就越发深沉。

这位看似尊贵的少主,不仅身负禁术,还以弟子的人命来献祭,不知道当大家知道这件事之后,少主这位置还能不能坐得下去。

景辞几乎要笑出声,见景容仍旧不动,便径自走上前,一把拽起景容的手腕,直往灵珠上拉。

手触碰在灵珠上,灵珠受了力,光芒顷刻间就浅了下去。

这抹变浅的蓝光晦暗了一瞬,只一下,又重新亮起。

仍旧是幽深的蓝光。

景辞愣怔了一下,他不信眼前所看见的,拽着景容的手不撒手,嘴里吐着“怎么可能……”,然后再次往灵珠上拉。

不管碰几次,灵珠的颜色都没有变成红色,直到景容用光了所有的耐心,重重甩开景辞,才让这场闹剧停下来。

景容冷哼一声,收回手,往后倚靠过去,单手撑脸,又回到了半垂着眼的懒散模样,只是与刚才不同的是,脸上多了一丝厌烦。尽管如此,他还是大发慈悲地提醒道:“你猜昨日母亲为何突然来看我?”

那个女人,可从来不会主动见他。

除非,是家主的意思。

家主只是想告诉所有人一件事罢了。景家的少主,干干净净,所以,整个景家,也都是干干净净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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