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事(1/2)
故事
赵历被押上囚车时,整个江源的住民都来“夹道欢迎”。
李枫骑着马在前面领头,一边躲闪飞过来的鸡蛋菜叶一边回头去看,这赵历事到如今还不死心,眉头紧皱着,大概是在思虑怎么脱身。
不过也是,他这次的所作所为也够喝上一壶了,想逃也是人之常情。
囚车好容易才驶出城郊,李枫长舒一口气。
不远处,树梢上站着一个青年,衣袂随风而扬,显是等候已久了。
囚车驶到树下,李枫才看清此人样貌,一惊:“元小树?”
听到这声的赵历好像突然被提了线的木偶一样擡起了头,先是呆滞地看了一会,随后桀桀一笑:“蠢货,什么元小树,他是——”
话未说完,嗖的一声横飞过来一个石头,正中赵历张着的口中。赵历的牙被崩掉两颗,满口鲜血,痛得大叫起来。
阮阳从树上一跃而下,手在身后负着,“我有些话同这厮要讲。”
李枫考虑片刻,道:“一炷香。”
阮阳点点头,李枫便背过身去,只听那赵历痛叫不止,又一边冲着阮阳嚷道:“我是太后的堂弟!是当今圣上的亲舅舅!你以为你能得逞吗?等圣上听完我说的,你以为你和那个蒋行舟——”
然后便是阮阳那一贯沙哑又冷如清风的声音,根本不同赵历废话:“手伸出来。”
那赵历还在骂,好像是没伸,于是便听一阵争执,随后便传来一声惨叫,直上云霄。
“啊啊啊啊啊!!!”
“这是为被你灭了口的江安县前县令的妻儿。”只听阮阳喝道,“伸脚!”
“等等!你你你你住手!啊啊啊——!”
“这是为那些枉死在你手下的女子!”
“你!!!!!”
“这是为那些丧命于山匪刀下的百姓!”
三刀下去,赵历早已痛得奄奄一息,哪还有叫骂的力气。
李枫在一旁却是听得心惊肉跳,他侧身偷偷回头去看,只见赵历横陈在囚车之中,手脚筋均被人挑断,那一处也汩汩向外冒着鲜血,光是看一眼便觉得疼,简直惨不忍睹。
“你……说完了?”李枫咽了口唾沫。
阮阳点点头,回头厌恶地看了一眼赵历:“上点药就行了,他死不了。多谢,我走了。”
他确实是忍了又忍才没把赵历直接砍了,所以这三刀下手极狠,刀刀深可见骨。
李枫叫住他:“你等等。”
阮阳便停住脚步,李枫踟躇了一会,走了上来,“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侍卫,况且这一次,也算是你和蒋大人欠我一个人情。”
阮阳的剑动了动,李枫忙道:“我没有别的意思!”
他试探着凑近了些,见阮阳未躲,便大着胆子压低声音:“如果有朝一日……我希望你们能记得这个人情。”
说完,李枫转身上马,拉着半死不活的赵历往京城驶去。
阮阳在原地站了一会,飞身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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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月,金桂飘香。
没有了赵历的阻拦,平匪一事也是安常处顺,驻于西南郡各个山头的匪窝很快就被郡兵一网打尽,匪患才终于有了平息的势头。
赵历被押到了大理寺,但还没有审完,目前没有消息说他是个什么罪。赵历巧言善辩,不知道会不会在弘帝和太后面前说什么。
不过蒋阮二人并不担心,阮阳那些证据是直接交给大理寺的,就算赵太后真想包庇也不敢明着插手,况且这事已经闹得天下皆知,赵历获罪已是板上钉钉的事。
然而,临行前李枫的那句话倒是颇有深意,阮阳很担心李枫回京述职时会节外生枝。
蒋行舟却递给他一杯酒,道:“担心无用,自寻烦恼罢了。”
二人正在江安县县令府的房顶,身边摆了几盘小菜,一壶酒,这天是中秋,还有几个莲蓬自己做的月饼。
阮阳将酒杯接了过来:“他是不是知道我真实身份了?”
“嗯,”蒋行舟道,“他如果那么说的话,应该是的。那李枫毕竟能在皇帝太后跟前混上脸,想必也是个八面玲珑长袖善舞的角色,不容小觑。”
“他……”阮阳不置可否。
蒋行舟问:“你知道他的优点是什么吗?”
“不知。”
“审时度势。”
阮阳想了想:“说白了,是墙头草,两面三刀。”
“嗯,但也是一种智慧。”
“我要学吗?”
“审时度势可以,墙头草不必。”蒋行舟喝了口酒。
阮阳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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