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章（2/2）

又过一分钟，五条悟面前齐齐摆着三个测试盒，红彤彤排一排三个“O”。

“下周小悟的生辰，要怎么过，跟父亲商量了吗？”

玉叶肚子明显大起来，常常感受到胎动，有时甚至看到肚皮上一个脚脚模样的凸起。她依照医生的嘱咐饭后散步，与五条彰商量侄子的十八岁生日。

“正要去问呢。大概和从前一样摆宴下帖、邀请亲戚朋友过来吧。”

每年都一样的规格和流程。

“小悟好像对宴席没什么兴趣，不过……也没办法……他们年轻人喜欢的庆生活动，父亲不会同意……”

玉叶抚摸肚皮，想到什么，自言自语道：“幸好这个小家伙不是家主，可以由我们抚养。爸爸妈妈会按你喜欢的方式给你过生日噢。”

“玉叶，”五条彰沉声说：“别在家里讲这种话。”

玉叶连忙捂嘴，大眼睛望着五条彰点头，说：“我刚才讲出声了吗？抱歉抱歉。”

“没事，”五条彰将玉叶搂紧一些，愧疚道：“是我反应过头了。”

散步过后，五条彰把玉叶送回房，自己去北院找五条溥商量一周后的生辰宴。

“玉叶最近怎么样？”

五条溥刚结束与源广太的视频通话，询问赤青刃量产的进度。

“挺好的，医生说母子健康，让她多动动，有利于生产。”

“那就好。有什么需要告诉我或者大和。”

“知道了，谢谢爸。”五条彰拿出初拟的宾客名单，“小悟的生日宴，按以往的惯例办吗？”

“嗯，”五条溥接过名单，扫了一眼，和以往差不多。“源氏两个小辈也加进来了？”

“是，因为源氏长子来咱们家提过亲，那个小辈看起来很不错，沉稳守礼，上回在后山还冒险救了小悟。我觉得可以邀请过来，让两个小辈多接触，增进感情。”

“嗯，确实是个出类拔萃的年轻人。家世也般配。”五条溥肯定了这一提议，视线下移，看见藤原一郎的名字，脸色立即沉下来。

“你和藤原家还有来往？”

五条彰背脊僵硬，回道：“藤原家祖上出过咒诅师，但现任家主还算正直，这次量产赤青刃，他出了一半费用，很想为咒术界出力的。儿子觉得……值得一交。”

“家世不干不净，有什么可交的！”五条溥执笔划掉藤原的名字，“现任家主你了解多少，那个藤原一郎自称咒术低微，从不参与祓除任务，连术式都没显露过。别被表象蒙蔽了。”

五条彰后心出汗，低头说：“儿子知道了。”

五条溥将名单递还次子，叹道：“一转眼，小悟已经十八了。”

五条溥不是多愁善感感叹时间流逝的性格，五条彰意外地看向他，好像自从凿齿逃脱，父亲变了一些。有一次，五条彰意外看到父亲在翻他们幼时的相片。五条溥可是连长子病逝都能冷静面对、一滴泪都没有流的人。

“父亲是在忧心分化的事吗？”

五条溥没有回答，转而说：“有空问问悟怎么样。听说他去查和谷的案子，在江东区用了领域展开。”

“和谷先生的事，真是太遗憾了。”

“悟？”

五条悟盯着检测剂迟迟没有说话，夏油杰担忧地看着他。

过了好一会，五条悟擡起头，掌心拍着额头，笑了一下，语气轻松地说：“哈，这下麻烦大了。”

他神色如常地走出观察室，跟夏油杰和家入硝子道别：“我回去洗个澡，身上都汗臭了。”

剩下两人茫然互看，硝子迟疑地说：“这家伙，接受能力比我想象得强啊。”

夏油杰沉默不语，转身收拾五条悟换下的衣服和眼罩。

那家伙，穿着病号服就出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