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链子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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链子

楚知意晕倒在了盛野怀里。

再醒来时是一个傍晚,窗外的云层层堆叠,颜色灰暗,仿佛褪过色后的黑白油画。

要下雨了吗?他想。

“鹊鹊。”

有人在唤他,声音好听极了。

楚知意轻轻捉住正抚摸他脑袋的手,眼睛里还有些茫然:“盛野……”

“我在这。”盛野贴贴他的脸颊。

嗯,是盛野。

好凉……被冰到了。

楚知意眨眨眼,擡起手指戳了戳盛野的脸,以此验证自己的感受不是错觉。

盛野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,他被这目光吸引,因此也专注地看向盛野。

盛野变了一点,多了一点黑眼圈,还多了一点说不清的东西,大概是气质吧,变得更加沉郁冷酷了。

楚知意轻而易举便发现了这变化。

但还是好漂亮,像是艳丽的大天使堕落成萦绕着黑气的大恶魔,散发出颓废又蛊惑的美。

“丑丑的,盛野。”他将手搭在盛野的肩膀上,“你有几天没睡觉啦?”

“很久。”盛野俯身环抱住他。

“很久是多久?”他搂住盛野的脖子,摸到了冰凉的金属。

“三天。”

他晕了三天么?真是有点久。

“你等着急了吗?”楚知意问。

“很着急。”

“没事的,我就是有一点点累,所以睡得久了点。”楚知意闻了会儿盛野的味道,心里酸酸的涩涩的,“我想看一看你……

“好。”盛野直起身。

楚知意想撑着床垫坐起来,左边手臂却蓦地传来痛感,他不受控制地抖了下,整个人便被盛野重新抱住了。

盛野托起他的左手,扶着他的腰帮助他坐好,他看了看左手臂上包着的纱布,这才迟钝地想起来自己给手臂戳了两个血洞的事情。

一点很浅很浅的委屈顿时生出芽来。

“是不是痛?”盛野抚去他的泪珠。

“嗯。”楚知意的回答类似于呜咽。

“对不起。”盛野没有太多表情,他却听出了隐藏不住的懊悔自责,“是我去晚了。”

委屈的幼芽顷刻间发酵成参天大树。

可他的声音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,一个字也发不出来,唯有眼泪默然无声地流淌。

盛野手指发颤,紧紧搂抱住他,贴着他的脸颊道歉。

一声声的对不起轰然冲破了堵住声音的堤坝,楚知意捉住盛野的衣角,小孩子一样哭喊起来:“盛野,他们把我关到黑屋子里……我特别特别疼……我好害怕,他们想把我的记忆弄没有……”

“对不起。”盛野低声呢喃。

楚知意攥着盛野的衣角不松手,眼泪密到说不出完整的话来。

他将自己的脸埋进盛野的颈窝里,以此来获得无可比拟的安慰,就像是动物躲进温暖的洞xue。

“是我不好。”盛野一下下抚摸他的脊背,“是我没有保护好你,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,我保证……”

“盛野……”楚知意无意识喊着这个名字,哭腔浓重。

“我在这。”

“盛野……”

“我在这。”

在楚知意喊过数不清的“盛野”后,他终于艰难止住哭腔,很慢地搂住了盛野的脖子。

“我该听你的话的,盛野。”他小声说话,“是我太笨了。”

“不是你的错,宝宝,和你没有任何关系。”盛野掌住他的后颈,让他安安心心偎在自己怀里,“是他们该死。”

后一句话几近于呓语,楚知意的委屈还没完全消散,情绪激荡得厉害,因而只听清了前一句话。

“我还是被关起来了……”他自语着,蹭蹭盛野的侧脸,可你来救我了,你来救我了,是不是?你带我回家吗?”

“嗯,我来救你了,我带你回家。”盛野给他肯定至极的答复。

楚知意的心倏尔安宁下来。

窗外风卷云涌,雨丝裹挟着细碎的冰粒自天空倾落,砸在坚硬的墙壁上又垂直滚落。

窗玻璃很快布满了蜿蜒水滴。

楚知意静静地窝在盛野怀里,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心情。他发现他真的回家了,不是盛野的别墅,而是他的小平层里。

这是他的主卧,有一扇带飘窗的大玻璃。

“下雨了,还有冰雹。”他的声音里仍带着浅浅的抽噎,语气却是在明晃晃地告诉盛野——他的心情已经差不多好了。

“温度降得很低,过几天说不定会下雪。”盛野摸摸他的脑袋,“等鹊鹊的手臂好一点了,我带鹊鹊去滑雪玩,好不好?还会有很多雪橇犬在那里。”

“好。”楚知意应着,忽而间挣了下,着急一样。

“怎么了?宝宝。”

“我的画呢,我在地下室找到的画……”

“在的,画在的。”盛野安抚道,“我带回来了,放在你的画室里了,要不要我给你拿过来?”

听到画在,楚知意重又安定,放松地摇了摇头,“不用了,在就可以了。”

“专门回去一趟,就是为了拿那些画吗?”

“嗯。”楚知意擡起头来,顿了下,“你是不是不太喜欢我这样?我感觉到你不开心。”

“是么。”

“嗯,不要骗我,盛野。”楚知意握住他的手,“没关系,我想知道。”

“不想要你这样做。”盛野听从他的意愿,诚实说,“你受伤了,生病了,还很害怕。”

“是我以前的画,很重要。”

“什么都没有你重要。”盛野捧起他的脸,“如果以后实在想要什么东西,告诉我,无论想什么办法,我都会帮你取到的,以后再也不可以这样。”

“嗯。”楚知意有些低落,“我只是没想到……”

没想到宋羽烟会那样对他。

在亲生父母的家中因为惊惧而亡,说出去也实在让人惊诧吧。

“如果鹊鹊知道会被关起来,还会选择去那里吗?”盛野问。

楚知意犹豫了下,说:“……会。”

一个诚实的回答。

“我就知道。”盛野亲亲他的额头,“是不是认定了什么东西就一定要得到啊。”

“这个是。”楚知意想,别的或许无所谓,但这些画,他很想很想拿到。

好在结果是好的。

“小笨蛋。”盛野平静地说,“不会再让你离开我身边了。”

楚知意歪歪脑袋笑了下,回应说:“好吧。”

反正他和盛野是恋人啊,恋人本来就是不分开的。

说得好郑重,盛野。

不久后,楚知意心情恢复,所有器官也随之苏醒。

盛野炖了汤做了菜,他就牵着盛野的手坐在桌边吃饭。

他自己用瓷勺舀着汤喝,盛野就时不时给他喂一口菜吃,倒也保证营养均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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