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链子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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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吃得慢,还总会问一问晕倒后发生了什么,盛野用手指碰碰他的脸蛋,一一进行解答。

楚知意这才知道,原来他断断续续地烧了一天一夜,整个人也晕晕沉沉地没有意识,后来输过液好不容易退了烧,又晕着醒不来,之后两天都是输的葡萄糖保证生命体征。

而且他还打了破伤风,因为美工刀刺得实在有些深。

“医生说你之前做过手术,体质要比别人弱一些。”盛野说,“所以要好好地养,保证好心情,否则会容易头疼。也不要再伤到脑袋,会变傻。”

“嗯,会的。”

“要记住。”

“会记住。”楚知意乖巧得不像话,“一会儿可以洗澡吗?”

“伤还没好。”盛野虚虚地点了点他的伤口,“最好不要碰水。”

“想洗。”

“那等下我帮你洗,好吗?”盛野捏捏撒娇鬼的脸蛋,“你看着伤口不要碰到水。”

楚知意立刻答应,“我就知道你最好了。”

盛野笑了下,按捺住亲他的心思,继续喂他吃饭。

大概是这次的病实在太凶猛,短短几天的工夫楚知意就瘦了许多,连带着饭量减少,精神也没之前活跃。

他吃完饭就懒洋洋地发累,不过倒没再睡觉的意思,毕竟这几天睡得够多了。

盛野给他切了一小碗水果,他就抱着玻璃碗坐在沙发上看动漫,然后一心二用地给担心他的人回复消息。

主要就是两位,许子悠和楚嘉言。

许子悠说,宋羽烟给他下药的事楚嘉言已经知道了。许子悠还说,楚嘉言过两天就会到黎城。

楚知意不知道这件事,他不断摩挲着指尖,居然接连产生了近乡情怯和带媳妇见公婆的心情。

正当他思考着该如何给楚嘉言介绍盛野时,许子悠那边又发来了文字。

【许子悠:这次的事,和我有脱不开的关系,我实在抱歉。如果您有用得到我的事情,可以随时联系我。】

什么意思呢?什么事?被关到黑屋子里?还是那个奇怪的心理医生?手术?催眠?

他记得,许子悠也称自己为心理医生。

【楚知意:下次当面说吧】

【许子悠:好。】

他放下手机,吃完碗里的车厘子和芒果,起身往主卧走,只是还没走两步就被迎面而来的盛野抱了起来。

——盛野放好浴缸的水,出来接他了。

事情也正如楚知意所想,盛野将他抱到浴室,脱衣服洗澡,有条不紊,不慌不急。

楚知意全程将手臂搭在他肩膀上,伤口没有碰到一点水渍。

盛野一丝不茍地把他洗干净,涂好乳霜,就用一张大浴巾裹住,吹干头发塞进了被子里。倒没让他泡太久,大概是担心他大病初愈,会不舒服。

之后盛野就不再管他了,而是也转身走进浴室。

楚知意洗过澡,整个人都变得神清气爽,蹬开被子在床上滚了好几圈,连北极熊玩偶都在滚圈的时候被他踹到了地板上。

他伸出手将玩偶捡起来,对着北极熊憨厚的笑看了许久,才对它说:“当时一眼就看中了你,是不是因为你和它长得好像?”

楚知意嘴里的“它”,是陆在野给沈知鹊抓的北极熊娃娃,也是他在画里看到的北极熊娃娃。

只是那个娃娃已经不见了。

他还记得买下现在这只北极熊玩偶的情形,是在一个很小的玩具店里,它滞销了很久,没有小孩子喜欢,也没有大人喜欢。店主说小熊的做工太粗糙了,大概是某个工厂的残次品,奇怪的是,他的眼中只能看到它。

美中不足的是,他觉得这只熊的体积太大了。

如果小一些就好了,比如说巴掌那么大。

但他还是把大北极熊买下了。

楚知意呆了很久,继而贴住玩偶的脑袋,絮絮叨叨地和它说小话。总结起来都是些安慰之言,比如说他也很喜欢它,每只玩偶都是独一无二之类的。

盛野将他塞到被子里时没给他穿衣服,他索性也就这样泛着懒,一边说话一边赤条条地窝在被子里等盛野。

可盛野实在是太慢太慢了。

他等得有点急,还有点热,不过盛野出来那一刻,所有的等待都显得很是值得。

“盛野。”楚知意看着高大漂亮的男人,眼睛深处有某种奇异的光彩。

盛野在床边坐下,修长的手指直接探进被间,握着他的小腿肚将他拽到身边。

楚知意踩了踩盛野的小腹,慢慢坐起身来。

他眨眨眼,捉住了一条不粗不细的银链,链子触手温热,还覆盖着浅薄的水汽。

楚知意一点点收紧力道,将链子向手心缩短,盛野也顺着这力道一点点低下脑袋,直至伏于楚知意的掌心。

“你好漂亮,盛野。”楚知意惊叹般摸了摸盛野脖子上choker,choker上有桃心状的红宝石,一条垂至小腹的银链,还有一个写有楚知意名字的铭牌。

除了宝石,后面两者都是可拆卸的。

楚知意将它们塞进了礼物盒的底部,拆礼物的人一旦稍稍粗心就会忽略。

他现在拽住的,就是这条银链。

“你可以不戴这个的……”楚知意低声说,“只戴choker也很好看……”

“喜欢我这样吗?”盛野笑起来。

“……有点。”楚知意嗫嚅着,不太敢看盛野了。

“只是有点吗?”盛野按着他的后脑勺舔他的喉结,楚知意没忍住发出了一声低喘。

“只是有点吗?宝宝。”盛野又一次问,“我很喜欢,非常非常喜欢。”

楚知意偷偷看了他一眼,只是这一眼的功夫,他的肩膀上就多了一个湿热的吻。

“只是有点吗?宝宝。”盛野第三次问,手指掠过楚知意漂亮的脊背,抚着他的腰窝轻揉。

楚知意想缩起来,却被盛野揽着腰贴得更近。

“很多点。”他说出一个勉强诚实的回答来。

盛野像是满意了,将他抱到腿上肆意地亲,楚知意一只手无意识地搂着盛野,另一只手始终紧紧拽着银链的尾端。

“……你,什么时候戴上它的?”楚知意语气断续,不太稳当,“我醒来的时候,就摸到了。”

“从看见它的时候。”

楚知意意识到什么,“……救我的时候也戴着吗?”

“嗯,戴着。”

楚知意塌下腰,小猫一样贴紧了他。

盛野又认真问:“以后我会一直戴着,好不好?”

楚知意小腿紧绷着,嘴巴也紧绷着不说话。

“只有你能解开。”盛野咬了咬他精致的下巴,一点点舔着他的唇,“只让你解开,你要解开吗?宝宝。”

这真是个难回答的问题,楚知意很为难。

盛野却看出他心底的答案了。

“不想鹊鹊解开。”盛野说。

话音落下,他如愿以偿地含住了柔软的舌。

一个很深的吻。

盛野吞掉所有甜蜜的滋味,将束着宝石项链的脖颈送到楚知意手边。

“好好握着它。”盛野复上楚知意的手背,将链子和他的手一同包在手心,“不要松手,宝宝。”

“松手会怎样?”楚知意挑衅一般。

“那我就把这条项链戴到你的脖子上。”

“你是坏蛋吗?”

“是拴在鹊鹊身边的坏蛋。”

“那我会握好的。”楚知意低头,轻轻吻住盛野的唇。

盛野扶住他的腰,愉悦地享受这个吻。

要一直一直握好我的链子,宝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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