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番外七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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番外七

出殿门后,雷声与雨声就愈发明显,赫佩斯抖了抖,窝在谢长留的怀里,搂着他脖颈的手更紧了一点。

谢长留微微偏头看了他一眼,宽袖轻振,将孩童彻底遮在怀中。

所有的雷雨都不能近身分毫。

他身上的冷意,与狂风雷鸣相较,倒成了赫佩斯的安然之所,不会被外界影响的安全。

谢长留脚程快,抑或是根本不用他多加考量,几分钟后,他就已经到了昆岚峰的山脚,进入了宗门外院。

内院弟子都已辟谷,用餐的弟子并不多,反倒是外院,多得是筑基期都困难的弟子,自然需要一日三餐,因此厨房设在外院之中。

谢长留带着一个孩子,深夜到访厨房,只能看见一片漆黑。

不是饭点,自然没有饭食,谢长留抱着赫佩斯,沉默地看冰冷空荡的灶台。

“先生,没有饭吗?”赫佩斯转过脑袋,呆呆看着落后的灶房,抽了抽鼻子。

谢长留看了一圈,翻到了鸡蛋,便单手抱着赫佩斯,另一只手起火升灶,煮水煮蛋给孩子吃。

赫佩斯就见他的指尖轻点,炉子里就生起了火,小小声惊叹了一下。

灶房内多了点光亮,谢长留虽在昆岚峰宅了千年,幼年干活的经验还没生疏,动作自然地往灶台里塞柴火。

锅里沸水翻滚,三枚鸡蛋在里头滚着,赫佩斯扒着谢长留的肩膀,新奇地看着锅里的景象。

他年纪尚幼,看什么都觉得有意思,尤其是这个世界与他生活的时代明显不同,存在极大的差距。

看着白色的雾气从国内蒸腾而起,他便睁圆一双眼,目不转睛瞧着。

谢长留也没有放下他的意思,就任由他在自己怀里待着。

看了没一会儿,赫佩斯小脸皱了皱,一抖一抖吸气,最后打了个喷嚏。

穿的单薄,不免挨冻。谢长留注意到他的动静,将他放在了灶台边,里头燃着火,有温度,能取暖。

赫佩斯捧着手哈了口气,朝谢长留招手小声说:“先生也过来坐呀。”

谢长留淡淡瞥了他一眼,没有搭理他的意思。

小孩也不气恼,定定看着灶台里的火焰,浅灰色的眼瞳映衬燃烧的火,一双眼明亮又清澈。

煮熟的鸡蛋在水里打转,谢长留捞起那三个鸡蛋,放进了一早备好的冷水中,温度冷却几分后,才盛出来给赫佩斯。

小孩看着鸡蛋,短而肉的手指小心翼翼剥蛋壳,蛋壳剥了一半,却没有自己吃,递给了谢长留:“先生吃。”

他是个很会感恩的小孩,认为谢长留一个大人,忙活一晚上,会比他更饿,应该要先吃一口。

谢长留看着小手握着的鸡蛋,大抵是猜出他有些洁癖,手握的地方,并没有剥掉蛋壳。

“不必。”他冷淡道,让赫佩斯自己把鸡蛋吃了。

“先生不会饿的吗?”赫佩斯捧着鸡蛋啃,好奇问他。

他的小脑瓜里满是问题,总是等谢长留对他好些,便暗戳戳开口问,问也不敢问太多,总是控制问题数量。

“不会。”谢长留道。

赫佩斯咬着蛋白,咬到蛋黄时,被呛了一口,控制不住咳嗽,咳得脸都涨红,谢长留皱了皱眉,给他递了碗水。

他实在没有照顾人的经验,能想到喂口吃的就算不错了,那碗水滚烫,小孩手刚碰到碗就被烫了一下抽回手,好在谢长留手快,接住了,没叫碗掉地上。

“对、咳咳咳咳……对不起……”赫佩斯一边干咳一边看着谢长留,怕谢长留生气。

谢长留握着碗,动用灵力,强行给水降温,怕再次烫到赫佩斯,他倾倒了一点水在手背上。

“不必道歉,喝吧。”他将降温后的水递给赫佩斯。被蛋黄噎着的孩童迫不及待接过水喝,着急忙慌。

喝了几口水,他才像是彻底活过来,不咳嗽了。

外头暴雨收歇,雷鸣暂缓,大抵是那位渡雷劫的修士安然无恙,历劫成功,暴雨雷鸣也跟着停歇。

赫佩斯还在专注剥鸡蛋,只是剥的坑坑洼洼。第一个鸡蛋是他剥的最好的那个,只是谢长留没有收。

谢长留就站在他身边陪他,闭目养神之际,却听到了嘈杂的声响,来源厨房之外的院子中。

他睁开眼,皱了皱眉,窗外浮现点点火光,人声愈来愈响。

“砰!”

灶房的木门被猛地推开,穿着外院弟子服饰的年轻男人手持火把,站在灶房门口气势汹汹。

“师兄,我就说有贼!”那年轻弟子怒道。

他身后还有几名年轻的弟子,对着灶房内的谢长留与赫佩斯怒斥:“竟敢在玄明宗偷东西,活腻了吧!”

“还是三个鸡蛋!”

“师兄,一定要将他和那个孩子压到戒律堂惩处!”

先前推门而入的年轻弟子,对身侧长相板正的男人恭敬道。

赫佩斯见他们凶悍,抱着碗,躲在了谢长留的身后,一只手扯着谢长留的衣袖,不安又紧张地看着那些年轻弟子。

“他这穿的是什么衣服?宗门内有谁穿成这样吗?”有弟子疑惑问道。

“这位师弟,你是哪院的弟子?夜间灶房,不问自取是为偷,实在不合规矩啊!”

被叫做师兄的弟子大抵是外院的弟子监察之一,说话时苦口婆心,劝诫谢长留回头是岸。

“不管是哪院弟子,进灶房当贼岂有道理?不管怎么说,戒律堂总要走一遭!”年轻弟子开口斥责,上前就要扯谢长留衣袖。

赫佩斯捧着碗,勇敢站到谢长留面前:“是我饿了,才让先生给我找吃的,不关先生的事,都是我的错!”

火光之下,那些年轻弟子才注意到他的长相,来拉扯谢长留衣袖的外院弟子连滚带爬后退,大喊道:“魔、魔族!!”

几名抓贼的外院弟子握紧火把,警惕地看着赫佩斯。

先前开口的师兄更是神色凝重,他紧紧盯着谢长留:“你身为正道修士,竟和魔族搅合在一块,该当何罪!”

谢长留眉眼平静:“他不过一稚子。”

并无修为的稚子,他又何故动手。

“你可知多少无辜之人命丧魔族之手,其中不乏稚子,如今你竟敢言他不过稚子!”弟子监察双目赤红,咬牙怒声呵斥。

他的声音洪亮,赫佩斯叫他满是仇恨的面容惊了惊,身子抖了一下。谢长留擡袖,将他搂到自己怀中,视野朝向了他自己。

“何故如此。”谢长留平声道。

外院内能成为弟子监察的,修为多半在筑基期边缘,有进内院的资格。这名师兄将火把指向谢长留,竟是要直接在灶房动手。

“师兄!”“师兄!”

灶房内响起此起彼伏的呼喊,谢长留轻叹一口气,衣袍在行动间翻飞。他搂着赫佩斯,身姿轻巧地避开了年轻弟子的攻击,几个闪身便来到了院中。

踩着虚空,自高处俯视几名满脸愤恨的年轻弟子。

谢长留并不希望这些年轻弟子一直活在仇恨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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