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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家长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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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原来是这样啊。”王叙感慨颇多,倒也看得开,“人抓不抓,我其实无所谓。就算抓到真凶,判不判得了还不一定,重要的是他们背后的人。现在这样也好,让案子拖着,拖久点,越久越好,总好过败诉。”

败诉——一个谁都不愿意看到的结果。

这次,连宁扉也没有盲目乐观,允诺官司一定会赢。

众所周知,侵权案出了名的难打,王叙早有心理准备,有现在这样的结果,让郭霭在道德层面社会性死亡,已经很满足了。

“对不起。”宁扉道歉,“我会尽力。”

他只能这样保证。

“不要再道歉了,我生气了!”王叙板起脸,“有那工夫,不如多放点心思在我们的网剧上,剧本多看几遍,多给我提点意见,选角什么的也都可以张罗起来了!”

“行。”宁扉笑了。

新年伊始,宁扉调整工作计划,把王叙心心念念的网剧提上议程,同时不忘趁金南奖这股东风,募集优秀剧本,筹备导演、编剧大赛,为公司注入新鲜血液。

相比朝气蓬勃、充满活力的非途文娱,宁氏影业在经历过《堕天》的滑铁卢后,又迎来《逗你玩》的全线崩塌,毫无疑问,再一次乌云罩顶。

这一次,股价暴跌、资金周转不灵都是次要的了,严重的是股东自身开始事故频发,所使用的手段和厉途警告为高子睿说情的人相同,甚至背后还有不明资本介入,全方位、多角度展开攻击,有几个招架不住,已在申请破产保护。

宁扉叹气,毫不避讳地问厉途:“你干的?”

“是我,出了一小部分力。”厉途挑眉,很自豪的样子。

宁扉听出猫腻,可疑地眯眼:“一小部分?另外大部分呢?”

厉途没有回答,而是提起另一个话题:“《一夜绒花》的粗剪版出来了。”

“嗯,我看过了,还行。”宁扉顺着厉途的话说下去。

经过长时间的相处和磨合,宁扉已经很习惯厉途的思维方式,如果不想回答,厉途不会顾左言他,而是干脆闭嘴,一个字也不说,如果突然提起另一件事,那前后一定有联系。

果然。

“我把样片寄给你父亲,他说要见你一面。”厉途直言。

“啊???”

宁扉盯着厉途,足足愣了有半分多钟,才一字一句,认认真真地问:“你发烧了吗?”

“没有,也没发病。”厉途认认真真回答,翻出手机里宁方孝发来的消息,拿给宁扉看。

[东珠港,明晚八点。]

宁方孝的作风和宁扉一样干脆利落。

“有空吗?”厉途问。

这是有空没空的问题吗!宁扉扶额:“到底怎么回事?!”

厉途组织了一下语言,省去无数说出来惹人嘲笑的画面,只说和宁方孝在共同监工东珠港期间,经常就宁扉的消息互通有无,因此建立起了深厚的情谊。

“你爸是个好人,没有他,赵晟阳不会那么快放弃对你的骚扰,袁怀石也不会那么快妥协,拉整个金南奖给你和王叙背书。他从路思南那里听说你想结束宁氏影业,提议和我联手,目前看来,效果不错,再过一阵,你就能听到宁氏影业倒闭的好消息了。”

是个好人——厉途迄今为止对人的最高评价。

宁扉听完,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——离谱!

在宁扉眼里,宁方孝从来不茍言笑,尽管爱他、关心他,提供他在成长过程中所需的一切,总不如和弟弟那般亲近,不能说区别对待,只是缺乏温情。

宁扉以为大家族中的父辈皆是如此,严肃,疏离,对小辈永远高要求,更何况他还是宁家公认的继承人,直到保生班的秘密揭晓,宁扉才知道,这里面或许还有母亲的原因。

宁扉并不委屈,毕竟正是这段有缺憾的成长经历,造就了他强硬、独立的性格,哪怕感情上稍有迟钝,对他的事业来说,绝对是强大的助力。

代入宁方孝,宁扉觉得父亲做得已经够好,换成他,只会更过激。

现在的他,和缺失的五年相比,手里的确有了一点成绩,可是在长辈眼中,和男人纠缠的事实并没有任何改变,宁扉很难相信厉途能和父亲成为朋友,毕竟精神病人比起人渣,又能好到哪里去呢?

宁扉不想解释,也不想面对,这会令他想起记忆里穿书者挡在高子睿面前与父亲据理力争的画面,十足脑瘫。

更何况,他不是穿书者,厉途也不是高子睿,选择站在厉途这一边,有什么不对?又有什么需要解释?

宁扉没有意识到这是一种逃避行为,直接导致醒来后整整两年,都在拒绝与家人见面,没想到一向对他冷硬的父亲会亲自找上门,让宁扉手足无措。

该来的总要来,尤其身边最亲近的两个人——路思南和厉途已在不知不觉中全面沦陷,宁扉发现自己别无选择。

“他想见我,这个时间?”宁扉寻求厉途的确认。

“嗯,就明天,在东市。”厉途言简意赅。

不怪宁扉敏感,离过年还有一周的时间。

农历新年对每一个大家族来说,都是一个无比隆重的节日,回乡、送灶、掸尘、祭祖、守岁、拜年……长达半月之久的礼俗尽管繁琐,一直以来都是宁扉这个长房长孙不可推脱的责任。

宁扉心中隐约有个想法,可能留在厉途身边的时间,只到过年为止了。

忐忑夹杂着不安,厉途还是第一次从宁扉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。

“别担心,可能是你爸……”厉途摸摸鼻子,移开视线,“太想你了。”

能不能不要摆着一张臭脸说这么矫情的话,宁扉翻了个白眼,觉得自己承受不来。

宁扉能想到的事,厉途自然也能。

他只是不愿意细想,分开的日子已迫在眉睫,甚至更愿意相信,宁方孝的确把他当成朋友,承认一直以来他在宁扉身边扮演的伴侣身份,把他当成和宁扉一样的家人,一并接纳他。

他知道这不可能,可是想不到别的借口来安慰自己,并且为了不让宁扉厌恶,他必须表现得十足乐观,去积极地促成这次足以打破父子之间长久以来僵局的会面。

“你是令他骄傲的儿子,他为你感到自豪,不用怀疑。”厉途握住宁扉的手,“没事的,放心吧,我陪你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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