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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6章 谣现 歌谣后竟另样现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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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6章谣现歌谣后竟另样现

蔡丰单手举着笏板,另一只手指着夏朝,“夏中丞,你……”他喘上两口大气,面红耳赤,“陛下,老臣在朝佐理三十年余,老臣上……上不愧陛下,下不怍百姓,如何当得起夏中丞这个佞字?依老臣看,夏中丞恶语中伤老臣,是携私仇以报啊。”

云相致仕,萧术理所当然坐在了首相的位置上,亚相位置由礼部尚书洪林兼了,枢密使由三司使范烨兼了,宰执之间,大参陶栖兼了权知开封府事,只有他付满未捞着实际好处,何况陶栖在破开封府那案时,伙同云家来了一招祸水东引,引到他的身上了,虽说官家未怪罪,但他如今算是学聪明了,故而稍微收敛了一些,立在一旁不说话。

皇帝听夏朝提起西线打了两场小小的胜仗,心情稍稍好些,他也知夏朝在借此话讽刺于他不够节俭,毕竟上月他才修了一座宫殿,又修了不少罗天大醮用以祈求上天原谅,莫在降灾难于他的子民。但谏臣乃是杀不得了,他若怪罪,也只能找事为由以贬官为果,但目前,夏朝仍得他喜爱,故而他当作没听见似的,只是表情不太好看,他余光看见br/>

付满在出列前整理了一下官袍,又借着整理官帽擦了擦已滑落的汗水,他缓慢走出去,“回陛下的话,老臣以为,若满朝懿戚公使钱已入国库,想来国库并不会那么空虚。”

听见付满提出这话,皇帝心里稍微满意了些,揉了揉额角,“罢,此封禅一事容稍后再议。夏卿,公使钱可已收置?”

王夏卿举着笏板出列,“微臣回陛下的话,公使钱已收八千万贯,臣已将其归置与蔡户书交接,将钱银已全移交户部记账。”

皇帝这才做出一副疲态模样,旁的殿前官接到示意,喝道,“众卿家余有要事启奏否,无则卷帘退朝。”

云坚上朝本一言未发,他所管辖的吏部如今井然有序,未有乱事纷争,但他此时出了班,“臣吏部尚书云坚有事启奏陛下,臣之侄,今科状元郎云鹤,于四月十日搭乘孔司业家的商船从东京启程,距今已过三旬,未闻其音信,只听孙司业的人禀说......”

蔡丰在听闻是孔司业的船时,一颗心便凉了半截,他现在甚至比站在他斜前方的付满还紧张,手脚止不住地微微抖动着,这孔家与云家又是何时搭上的线。

但他低着头,见正前方那身着紫袍的人往外一走,说出的话,却是他未曾想到的,“臣同书门下平章事萧术启奏陛下,水匪滋生一事乃是我朝之大患也,今若残害我朝栋梁,势必除之,臣举荐李兵侍领两千官军前去剿匪,以绝后患。”

皇帝心中早便有疑虑,众臣到任后无论官职大小,皆得上一个《谢恩表》,用以感谢皇帝的信任与栽培,云鹤是他所派出去的,表面只是通判睦州,无论走水路走官路,已过了这二十余日,怎么也该走到了,一直未上表来,原来是出了这档子事。

皇帝轻轻摇头,这睦州的水浑得不轻啊。

“准了。”

“众卿可还有要事啊?”

殿前官见状喝道,“退朝。”

云鹤唤跟着他的侍卫均去跟着刘大郎,悄悄守在他家附近,若有人又前去他家,只把人抓来他审审,但侍卫头子却不听,说什么都要留两人在郎君身边,云鹤不点头,那侍卫头子就巴巴看着苏以言,“小娘子,你劝劝郎君,老相公担心郎君安危,故而派遣我四人,虽说水匪未伤着郎君分毫,但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卷土重来啊,若是我四人均去守着刘大郎,万一你和郎君出了事怎么办?”

苏以言点头,“确实应该留两个侍卫在身边。”

云鹤哭笑不得,“在王丈这里,哪儿有危险?”

但他见苏以言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,眼神中带着祈求,才点点头,“那便留两人罢。只是,若还有人去刘大郎家,必定不会少于一手之数。你二人可能搞定?”

那侍卫头子拍拍胸脯,充满自信的回答,“放心吧郎君,包在我兄弟四人身上,若真有贼人,定将他们完好无损地擒来郎君面前。”这才唱诺告退。

苏以言见侍卫离去,心中还想着纸条那事,有些晃神,她想,这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。

见云鹤唤她,她回过神来才见着云鹤和王植已坐在石凳之上,另一个空着的石凳显然是给他留的,王植是没看见纸条上的内容的,他见云鹤这般皱眉庄重神色,也不由得好奇起来,“少宁,纸上所写何物?值得你做如此表情。”

云鹤将纸摊开,王植看完,如今空气虽不如七八月闷热,却也是温的,他倒吸一口凉气,“这乃是,这乃是。”

他实在是想不到词来形容了,只说,“大不敬啊。”

云鹤将纸翻过来,“王丈,请看反面。”

反面开头只是平平无奇地写了两个人名,一个叶初,一个赵珥,叶初乃睦州知州,赵珥乃节度判官。纸物。

云鹤暗暗叹一声,这睦州水真是浊啊,他也真算是来对了,来睦州这一查,不仅可以平反谢苏两家冤案,同时整顿好睦州的贪官污吏,让睦州的百姓过得更加舒适一些,何况,之后将这些贪官抄家后钱财充了国库,也就是归了官家,这抄来诸多钱银定会让官家满意。

“七哥哥,这叶初这个名字我有些......”有些耳熟,她说话说到一半,突然反应过来,她只是推测出云鹤知道她身份,但还未言明,她只得轻轻捂住嘴,假装自己什么都没说。

她只觉这名字耳熟,隐隐约约还记得此人是苏父的上官,却不知是何官员,记忆中为人平和亲近,总是笑脸相迎。

云鹤见她脸蛋一瞬间烧透了,将纸团收起来,轻笑了一声,“表妹,你可是听说过叶初此人?”

苏以言不知该如何说了,又听他自己解释道,“这叶初叶知州同令尊与三叔借是同科进士。”

她忙擡起头,看着云鹤眼中的笑意,狂点了两下头,“对对,曾经听家父提起过此人。家父与他关系颇近,何况家父口中的他两袖清风,砥砺清节,坐于此官位竟也做出此等贪污之事吗?”

知州,在苏以言眼中可比他父亲那一个小知县大太多了,她想起,云鹤的三叔,在回京前也只是知府而已。

王植只哼了一声,“这世道上什么人都有,他与苏无绩关系颇好,那见苏家出事不也未帮衬一把?”

苏以言想起了,这确实是苏父的上官,在苏家出事前一周,他曾经来拜访过,“王丈,您老对这叶知州熟悉吗?”

“不熟,此人还是你外祖父提拔上去的,少宁要待上几日?你若待上一旬不去赴任,恐怕京府里有人都闹开花了”王植摇摇头,将袖子挽上去,品了一口小童沏的茶,转移了话题,声音里带着笑意,但他不再提朝堂上的官员,只说,“少宁,这茶还得你来给劣丈沏,才能沏出那个味道,这你沏的茶,恐怕云老头都没劣丈尝得多。”

云鹤眉头舒展开来,见王植擡眼看向自己,拱了拱手,“承蒙王丈收留,还得再待上两日,待表妹身心皆适,鹤再带着她去建德县。您老若是允许,鹤现给您老露一手?”他这两句话加在一起,王植感觉就是自己占了便宜了,忙哈哈大笑起来,又起了身,“老夫累了,你们兄妹二人慢叙。”

待王植走后,云鹤见着苏以言又在发呆,咳嗽了一声,这一声,将苏以言正回忆着从那日抄家之时,那官员丑恶的面孔处惊醒,她额头泌出了不少细汗,但她还是先问云鹤,“七哥哥,药可还有?”

云鹤从袖子里将苏以言给他缝制的梅鹤囊袋拿出,取出一颗药丸,往嘴里放去,苏以言见状,也没唤小童和守在门外的侍卫,只起身,碎步跑向厨房,替云鹤端水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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