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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9章 花好 天上月落入他的怀中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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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9章花好天上月落入他的怀中

不过一日功夫,爱黏人的又变回了祁怀瑾,言风、问剑和问锦表示理解,主子脾气向来多变,只要谢大小姐不嫌弃他就好。

因顺应祁怀瑾的意思,大婚被定在本月,绣坊的绣娘只能夜以继日地赶制婚服,不过所有人都乐意得紧。

在大致试过婚服后,已到了四月廿五,绣坊需再对婚服进行细微的改动,此时谢长欢与祁怀瑾也不能相见。

古有习俗,大婚前三日,新人不得见面,谢长欢还好,可祁怀瑾却是抓心挠肝,他时刻都想与长欢待在一处。

又过了一日,脸色通红的问剑走进书房,支支吾吾地和祁怀瑾说:“主子,问胥叔叫您去藏书阁一趟。”

祁怀瑾出门时,言风正站在屋外,擡头望天,形迹可疑。祁怀瑾不想搭理他,也没发现,言风和问剑未同往常一样跟着他。

藏书阁。

问胥年长,又是守阁人,对这些事早已司空见惯,“家主,您去第五层的西南拐角处,那有一极矮的紫竹书架,其后有一紫檀木盒,里面的书您挑着看几本。”

祁家没有专门教导房事的嬷嬷,此事便落到了藏书阁守阁人的头上,但凡祁家有婚事,守阁人都会传新郎来温书,自学成才,祁家家主也不例外。

祁怀瑾稀里糊涂地登上藏书阁,反正见不着长欢,他无事可做。可木盒一开,栩栩如生的彩色绘图映入眼帘之时,“哐”地一声,他耳红面赤地合上了木盒。

周遭尽是书香墨韵的气息,而他看的却是不堪入目的淫词艳图,缓了会儿,头次有种做贼的感觉,他又再次开启了藏着秘密的魔盒,白花花、红艳艳……祁怀瑾翻书的速度奇快,可不管是简单的,还是复杂的,他都记得十分清楚。

一通自学下来,祁怀瑾避不开丛生的欲念,当思绪里不经意闪过长欢的面容时,乱窜的邪火自发汇聚到了身下某处……他羞愧难当,便又特地读了半册佛经,许久之后才泰然自若地出了藏书阁。

问胥不好问,但不得不问,“家主,学得可好?”

祁怀瑾面色一滞,“尚可,”随即快步离开了问胥的视线。

夜色融融,槿桉阁的主人大汗淋漓地惊醒过来,前几日做的全是噩梦,而今夜却是令人难以启齿的桃色春梦,祁怀瑾实在忍不住,他侧过身子,嗓音嘶哑地喊着:“长欢……”

大婚前日,祁苍和祁羽把祁怀瑾、管事的悉数叫去幽篁阁,他们要再核对一遍大婚的礼仪流程,这可出不得差错,即使挽瑜没有亲人在侧,祁家也要给她一场最盛大的婚仪。

启元二十二年,四月廿八,诸事皆宜,是祁怀瑾和谢挽瑜的大婚之日。

黄昏时分,祁怀瑾头戴金缕爵弁,身着玄色纹麟云锦上衣、??色纹麟云锦下裳,腰间革带束身,其上悬挂半边同心龙凤羊脂玉佩,足穿上舄,步伐沉稳地走在队伍前列。

洵祉阁中,谢长欢穿着一身大红霓凰袿衣,衣袖宛如层层叠叠的云朵,繁复精巧,下裳曳地,如玄鸟燕尾,霞帔披肩,亦有半边同心龙凤羊脂玉佩系于霞帔之上。面若桃李、艳色绝世,眉间贴有金箔花钿,发间以飞凤金步摇为点缀。

问锦、问宋、问屏等人都围在她的身侧夸赞,“夫人倾国倾城,家主能娶到您真是好福气!”祁家众人称呼已改,谢挽瑜即将成为祁家主母。

谢长欢难得在外人面前露出羞态,更显娇俏。

屋外喧嚣声突至,“新郎官来啰!”

一大群少年少女们拦在洵祉阁前,央着祁怀瑾发喜封,言风和问剑擡来了一箱金元宝,见者有份。

听着窗外此起彼伏的欢呼声,问屏打趣着说:“家主真是大手笔!”

问锦不甘示弱地呛声:“主子能娶到我们夫人,就是花费万金也是应该的。”问锦最崇拜的人已从祁怀瑾变成了谢长欢,至于言风和问剑,说不准也是这样想的,只是迫于家主淫威,说不出口。

谢长欢笑着让问锦搬出墙角的梨花木箱,“各位都有份,不必去外面和他们抢,这也是你们家主的心意。”

金灿灿的元宝呈现于眼前,大婚的喜气愈发浓厚。

问锦和问屏一左一右扶着谢长欢出门,紧接着便是一道又一道倒吸凉气的声音,“夫人……好美……”其中又以新郎官尤甚。

谢长欢未曾遮面,娇羞绝美的面容落入祁怀瑾的眼中,他本就三日未见意中人,一时间看得痴了。

众人哄堂大笑,“原来成为新郎官的家主是这般模样。”

祁怀瑾没管族人的眼光,跨步上前牵住长欢的手,“长欢,今日甚美。”他还凑近小声说了句:“我好想你……”

谢长欢捂嘴轻笑,“阿瑾,也是风华绝代,如昆山玉立。”

夜幕之下,千灯照碧云,在敲锣打鼓声中,新郎新娘踩着红毡,前往屹庭阁喜堂行大婚之礼。

喜堂中,卜筮百奚为大婚司仪,引导新人进行拜堂。新郎新娘神色庄重虔诚,先拜天地,再拜高堂,祁苍和祁羽激动得红了眼眶,最后是夫妻对拜。

谢长欢双眸犹如藏着星辰的秋水,嘴唇微微抿着,笑望着与她拜堂成亲之人。祁怀瑾则是满眼的深情与喜意,天上月落入他的怀中,往后,他与长欢是夫妻。

“礼成!送入洞房!”

“哇!”异口同声的尖叫声响起,屹庭阁中人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,真心祝福这对新人恩爱两不疑,长长久久到白头。

祁羽摸着胡子,大笑说道:“都是自家人!屹庭阁和槿桉阁离得不近,怀瑾送新娘入洞房后,就不必来啦!”

谢长欢以手遮面,祁怀瑾亦难得语塞,结巴着说了句:“多……多谢长老。”

虽然祁羽发话了,但禁不住有人想要闹洞房,这时可要靠谢长欢的便宜徒弟了,问剑一夫当关万夫莫开,言风和问枫也誓要守卫主子和夫人的洞房夜。

祁怀瑾背着谢长欢往槿桉阁走,身后没人追上来。“长欢,我好欢喜。”

“阿瑾,我也很欢喜。”环佩与步摇叮当声相互交织,欢送新人入洞房。

槿桉阁寝卧中,雕花黑檀木桌椅皆披红绸,绸上以彩线绣着连理枝与并蒂莲。桌上摆放着装有桂圆、红枣的红漆托盘,雕龙刻凤的龙凤花烛高照,光影摇曳于门窗之上。

黑檀床榻边床帏低垂,帏幔以大红绸缎为底,其上用五彩丝线绣着鸳鸯交颈、凤凰于飞之图,大红锦被上亦绣有鸳鸯戏水。

祁怀瑾稳稳地将长欢放在床榻之上,他顺势挨着长欢坐下。

说起来,这还是长欢头次来他的寝卧,新添置了黑漆描金檀木梳妆台,原有的衣柜也大了不少。

“阿瑾,我们先喝合卺酒?”

“啊——好。”

祁怀瑾往青玉合卺杯倒上浓酒,递至新娘手中,“长欢。”

“多谢阿瑾。”

合卺酒饮尽,寝卧内阒然无声。

“长欢——”

“阿瑾——”

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,四目相对,眉目含情,还有无处遁形的羞意。

祁怀瑾眼神飘忽,“长欢,我们现在该做什么?”

“洞房?”

祁怀瑾血液上涌,他觉着那酒后劲太大,“那……先宽衣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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