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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9章 花好 天上月落入他的怀中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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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,阿瑾帮我卸钗环可好?”谢长欢牵着晕乎乎的祁家主,来到妆台前。

铜镜之中,新郎细致地拨弄新娘发间的步摇、金簪,新娘则是在取额间的金钿,钗环离鬓,却更显妩媚天成,红唇、红衣,巧笑盈盈。

祁怀瑾弯腰抱起他的夫人,在惊呼声中,走向床榻,谢长欢娇羞地搂住他的脖子,一时之间无法思考。

美人仰卧,青丝四散,祁怀瑾只觉燥热难耐,“长欢,夫人……可否唤我一声夫君?”

丹唇亲启,如闻天籁,“阿瑾……夫君……”

祁怀瑾俯身,复上那日思夜想的娇人儿,谢长欢瑟缩着擡起玉臂。情到浓处,神思混沌,直到娇媚的呜咽声唤醒了他为数不多的理智,身下的人唇妆凌乱,眼尾泛起动情的红晕,却仍紧紧地攀附着他。

而他,眼眸中蕴藏着浓黑的欲色,全身心都在叫嚣着,他要她,要长欢彻底成为他的人。

“长欢,别怕。”染上欲色的嗓音诱导着天真的姑娘,床帏已解,衣襟大开,粉白色的肌肤吞噬着祁怀瑾的理智,就在欲望的闸门大开之时,暗红色的命线却给了他当头一棒。

“阿瑾——”谢长欢仰头,看向上方滞愣着不动的人,“无碍,阿瑾不必担心。”她吻住他的唇角,颤抖的手不太熟练地移至束带上,摸索几息后,订婚信物“咚”地一声落于床榻之上。

床帏之外,是一团被人随手丢弃的布料,玄与赤交叠……

“长欢,长欢——”

伴着祁怀瑾的声声呼唤,细细碎碎的亲吻落于束缚了谢长欢十八年的命线之上。那条命线,是她与谢家人经年不消的噩梦,而此刻,红帐之中,未见天光的命线被人以唇相覆,黏腻的津液带着一股陌生的触动徐徐入侵,一度让她忘了曾经的苦痛。

呼吸逐渐变得困难,谢长欢死死抓住他的背,语调哽咽:“阿……瑾……”

关于命数之言,祁怀瑾恨不得以身替之,他心疼不已,却自责知晓得太晚,只能借着当下的动作同长欢致歉,并宣泄缠于他心间的悔意与后怕。

……一切水到渠成,待到坦诚相对之时,谢长欢不敢睁眼,好在那人很快又覆了下来,如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的生涩与疼痛,令她萌生了几分退意,“阿瑾,我怕。”

祁怀瑾吻住她,“别怕,长欢,我学得很好的。”

视线模糊,烛影晃动,待谢长欢“唔”的一声,祁怀瑾动了。

谢长欢眼底似有泪水洇出,而祁怀瑾是真的哭了,猝不及防的泪水掉在她的面颊之上,吓得她注意力全转移到了他身上。

“阿瑾?”谢长欢被他弄得好生不知所措,还有点心疼,事情都过去了,她不想阿瑾因此难过。

“长欢,我只觉得,此事于我像是大梦成真。”祁怀瑾的眸中闪着水光,他聚神盯着眼前人,心间一角无缘破漏的洞口好似生出了血肉,愈合之际亦有浓烈的情感在充盈着他。

“阿瑾,你……”

祁怀瑾不知如何解释那来得莫名的情绪,只低喃出声:“长欢,在你面前,祁怀瑾只是一个俗人……夜夜思之念之,辗转反侧,难以入眠。”

静止几息,余韵消失,等长欢缓过劲来,欲.火焚身的祁怀瑾带着她共赴云雨。

……

“阿瑾,我累了。”

“叫夫君。”

“夫君……我想休息了。”

“夫人,再忍忍好吗?”素手轻拨,汗水滚落,“夫人,不舒服吗?”

“阿瑾……”

“不叫夫君,该罚。”

谢长欢被无情地翻了个身,圆润的指尖跌落在床榻之外,她好恨自己是个体力极好的剑客,还有,阿瑾,他怎么这样啊……

“唔——”谢长欢被撞得一个激灵,使劲地推拒着他,“不——”

“乖~夫人最乖了~”祁怀瑾用最温柔的嗓音诱哄着在他身下绽放的女子,他此生唯一的挚爱。

而谢长欢,很没骨气地被哄得卸了力,可她那恶劣的夫君,把她的手拽到哪里去了!谢长欢被烫得用力扯回了手,“阿瑾,你——”

“听话,夫君还有很多力气。”祁怀瑾捏住她的手,虔诚地亲吻着。

谢长欢闭眼,不看不听,由着他胡来,可她又被翻过来,罪魁祸首却反咬一口,“夫人,为何不看我?不是夫人说为夫风华绝代吗?”

她不得不无助地睁眼,因为面前的人手又开始作怪,似乎是把她当成了琴身以轻拢慢撚,她挡开他,控诉道:“阿瑾,又是在做什么……阿瑾从前明明凡事都唯我是从的。”

采阴补阳的妖孽在一言不发中擅自使劲,紧接着破碎的话语断断续续地从她口中溢出,“阿……瑾……”

兴致正高的人,又送上湿乎乎的一吻,缠绵悱恻、唇齿交缠,“我都听夫人的,但在榻上,不行。”

怀瑾全身上下,各有用武之地,如妖精般缠着长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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蔫哒哒的女子有气无力地劝说:“阿瑾,早些休息吧。”她以为自己疲惫不堪,却不知在祁怀瑾的眼中,他的夫人红晕满面,眼角眉梢尽显妩媚迷离,令他爱不释手。

“再一会儿……”

谢长欢只好闭目养神,她头次厌了这习剑养出的强健体魄,即使在这样的风波中,她竟半点也睡不着。

寝卧中麝.香气极重,床帏隔出的一番天地中更是一片泥泞,谢长欢终于是扛不住睡了过去,祁怀瑾唾弃自个儿半分节制也无,可他不能扰了长欢的休息。

他抽身出来,附到长欢耳边,“长欢,我抱你去洗洗,晚些再睡。”

谢长欢缩到他的怀中,“困……阿瑾帮我洗吧。”话一说完,人立马去见了周公。

祁怀瑾怜惜地吻在她眉间,都怪他,可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长欢面前如薄纸一般脆弱,但凡长欢望他一眼,他便只能跪地求饶,不过,长欢可是他的夫人诶。

槿桉阁外有人候着,是一些年纪较大的姑姑,眼见祁怀瑾出来,她们难得不好意思,家主平日那般沉稳,着实难想到会这样,不过夫人貌美,家主又血气方刚,也是正常。

“家主,水在烧着,现在可以沐浴。”

祁怀瑾板着脸点头,“将水放好你们便离开,可备有新的被褥?”

“有的,可要我们帮着换?”

“不必,给我就好,我自己来。”

槿桉阁的寝卧和湢室相邻,祁怀瑾掀开锦被,抱着未着寸缕的长欢往湢室走,夜里空气寒凉,长欢本能地往他怀里缩,祁怀瑾便加快了步伐。

温热的水包裹着如白瓷般的肌肤,冰肌玉骨莫过于此,祁怀瑾帮长欢淋着水,肌肤上遍布的朵朵红梅在水汽的熏染变得更加鲜艳,祁怀瑾抑制不住地滚动喉结,转身回到寝卧换好新的床褥。

再次回到湢室后,他快速地帮长欢清洗,随后用巾帕裹好这副让他爱不释手的身子。

谢长欢始终未醒,祁怀瑾帮她掖好锦被后,用剩下的水洗净身子,他嗤笑地往下看了眼,屋内无人,他便赤裸裸地回了床榻,将睡得正香的长欢拥入怀中。

夹着内力的气流一出,寝卧内烛火熄灭,唯余那对龙凤花烛带来丝丝亮光,祁怀瑾喟叹一声,沉沉睡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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