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9章 大婚 “阿瑾,我等你许久了。”(2/2)
云州城中,主街两侧栽满了寓意良缘的合欢树,正值花期,枝繁叶茂、烂漫如霞。黄昏时分,新郎从新宅出发,绕云州城半周来到谢府,此刻府门前围满了观礼的百姓,想讨个好彩头。
“多谢诸位前来观礼,长庚不胜感激。特备薄礼喜钱,愿与诸君同沾喜气。”容光焕发的祁怀瑾吩咐祁家人去分发喜钱,他则是迫不及待地要入府迎亲。
苡瑜院。
祁怀瑾被以谢景珏为首的谢家少爷们挡在院门外,要娶走谢家的掌上明珠,可不是件容易事。谢景珏是只笑面狐貍,不急不缓地刁难着他的妹婿,极为难缠,且周遭起哄的人不少,可祁怀瑾又不能不笑脸相迎。
正厅内,穿戴凤冠霞帔的谢长欢在雪梓雪姝的搀扶下,拜别谢家夫妇。
“阿爹阿娘,女儿今日出嫁,感谢您二位多年悉心教导和牵挂。”
荀安筠哭着扶起谢长欢,“小瑜儿,阿娘很高兴!真的!”
谢楼旸也抱住相拥而泣的妻女,“谢家的小瑜儿,往后岁岁年年都要长欢无忧!”
“嗯!无忧也要娘亲每日高高兴兴的!”被打扮得像个小仙童的无忧听见他的名字,在旁插话道。
谢楼旸慈爱地颔首,“是啊!我们小瑜儿和无忧都会好好的。”
稍后,谢长欢与三位师父话别。
院外,已破解层层关卡的祁怀瑾终于得了舅兄们的好脸色,而悄然离去的谢景珏回到正厅,背起他自幼疼爱的妹妹。
“妹妹,若是他欺负你,定记得来找阿兄,没人能欺负谢家的小瑜儿,却全身而退。”谢景珏温声叮嘱,告诉她谢家永远坚定地站在她身后。
“好!谢谢阿兄!”
从正厅到院门口的路不远,可兄妹俩将从小到大的经历全回忆了一遍。苡瑜院里的那个小姑娘,终究是长大了。
谢景珏将谢长欢的手放在祁怀瑾的掌心,珍之重之,严肃叮嘱:“怀瑾,定要待我妹妹好。”
祁怀瑾诚挚应答:“请兄长放心,长欢于我,比性命更加重要。”
“长欢,我来接你了。”隔着盖头,祁怀瑾的满心喜悦仍毫无阻碍地传递给了谢长欢。
“阿瑾,我等你许久了。”
无心之词,恍若隔世,祁怀瑾将脱眶而出的泪水憋了回去,“长欢,我……尤为欢喜。”
他牵着长欢,穿过谢府,登上婚车,接着游云州城半周。昏暗的天际下,是满城的灯火与焰火,只为庆祝新人的婚仪。
新宅中,新人行拜礼,不过坐于上首之人是祁苍和青遥,而祁羽站在祁苍身侧笑望着他们,上首三人连连应好。
礼毕后,在快要掀翻屋顶的起哄声中,新郎将新娘送入洞房。
“长欢,你等等我,我马上回来。”
今夜,虽无人闹洞房,但祁怀瑾需回正厅敬酒,往来宾客如织,与浮玉山中不同。好在有谢景珏在侧帮他挡酒,云州城中极少有人敢驳谢家大少爷的面子,差不多半个时辰不到,祁怀瑾便得以从酒席上脱身,去寻他的新娘。
洞房内,祁怀瑾轻挑盖头,眸中是快要溢出来的绵绵情谊,长欢从谢府出嫁,成为了他的夫人。前世窒息的绝望,与今生泼天的喜悦,汇成了一条线,且往后余生,他与长欢,执子之手与子偕老。
谢长欢明眸浅笑,上挑的眼尾勾勒出一抹夺人心魄的艳色,“阿瑾,怎么愣住了?我们也算是老夫老妻了。”
祁怀瑾俯身在那翕张的红唇上重重一吮,魅惑的男狐貍精重出江湖,“长欢,喝完合卺酒后,我们该就寝了。”
“啊——好。”明明室内冰盆四散,可谢长欢却觉得燥热得慌。
酒一饮毕,置酒的卺就被祁怀瑾扔到榻下,他搂住长欢,将人压至榻上,如狼似虎地想要和他的夫人共赴云雨。
“等下!没卸钗环呢!”
“那为夫先讨些利息。”祁怀瑾将长欢抵在榻边,气息相缠,欲将这几日的思念全倾注在身前的女子身上。
半刻钟后,祁怀瑾早是欲望上头,他伏在长欢耳边喘着粗气,“夫人快些,我有些撑不住了。”
长欢羞恼地跑至妆台前,这人……怎么还是这般荒唐!从铜镜中看,他……他竟然已经开始解扣脱衣了……长欢重重吞咽了下,着手磨磨蹭蹭地卸钗环。
再一看,他竟将床帏都拉严实了!
“长欢,你再不来,你夫君要死了!”祁怀瑾嗓音嘶哑得如同未开弦的琴音,逼得长欢不得不加快速度。
她刚踱步至榻边,便被一只健壮有力的手臂给扯入了床帏之内,小小天地中,烛光昏暗,却不影响她看清男子黑漆漆的眸子,以及……不着一物的躯体。
男子三两下将她褪去衣物,毕竟此事他做过太多次,他似一头饿了许久的野兽,想将香甜的猎物全数纳下。
“啊——”可长欢一唤,他硬生生地在紧要关头打住,双目赤红,咬牙出声:“长欢,痛吗?”
“有些。”长欢委屈地颔首。
“乖,马上好。”祁怀瑾含住她的唇瓣舔舐,须臾后,呼声与喟叹声同时响起。
自噩梦来袭以后,夫妻俩睡得尤其安分,谁让祁家主不是哭哭啼啼,就是被扎得一动不动,再或许是怕这怕那的。可饿狼终究是露出了本来面目,且要将先前缺的全补回来。
缓了几息后,床榻之上,娇喘不断,只有映在床帏上的影子在昭示着其间风流韵事。
沉浮中,长欢只来得及溢出支离破碎的声音,而她恶劣的夫君,不仅动作不停,且要问:“夫人喜欢吗?”
长欢扭头不欲搭理,但她受不住,只能再转回来。
可祁怀瑾不用人理,他闹得挺起劲的,“不用夫人说,我也知道,你喜欢,为夫更是喜欢得不得了。”
啊啊啊!长欢心里在尖叫,坏心想要惩罚那人。
“嘶——夫人,是想要为夫死吗?”祁怀瑾擡手挑逗。
“不不不——啊!”
博弈才刚刚开始……夏夜虽短,但白昼亦可酣睡于榻,夫妻俩有许多时间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