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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你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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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你

时纯拥衾起身,浓密的长发为微卷着尾散落肩头,见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那套,不禁就想起昨夜自己的失态,她揉着额角擡头,环顾四周才发现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,床头柜上搁着叶梁止的留言。

假帮她请了,早饭也热着,人倒是找了个借口避了出去。

她微微叹气,看来昨晚她还是伤到了他。

已经五年了,时纯原以为自己可以的,可当叶梁止碰到她的那一刻,她不受控制地觉得厌弃自己,甚至恐惧于未知的亲密,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以前的经历,还是因为旁的。

总归,都是她的问题。

遮光帘蓦地拉开,时纯被耀目的光照的闭上眼睛,空气里突然融进来淡淡的松针气息,她扭过头就jsg看到叶梁止迎着光束走了过来,身上的白衬衫惊人的亮,衬得他整个人犹如神祇。

“你怎么回来了?”时纯脱口而出,脸上不自觉就漫起了笑意。

叶梁止很自然地摘下腕表,随手搁在桌沿,见她就着件单衣站在窗边,随即就从身后慢慢拥住她,“走到半路,还是想着你,干脆就回来了。”

时纯心底一软,鼻子稍微有些发酸,转身趴在叶梁止胸前,两个人抱了一会,才说:“我把书房腾出来你用吧?家里还有空屋子,你要是想来,随时都可以来。”

叶梁止揽着时纯的手掌微微收紧,去公司路上的不安和刚进门时的忧虑一扫而空,他下巴挨着时纯的发顶,语气依旧平稳温和,可眼底的笑意却藏也藏不住,“这可是你自己说的,我可不客套。”

时纯当即就给了叶梁止一把钥匙。

自那天起,只要有空,两人就一起待着。大多数时候,都是她抱着电脑写她的采访大纲,他在书房里处理工作琐事。

时纯偶尔路过隔壁,莫名觉得那一头像是彻底没了人气,听收拾垃圾的保洁阿姨提起,她才知道裴今澜自那日后,不知道去了哪里,再也没回来。

“这间屋子租了好几年,一年到头都空着,我就从来没见过有什么垃圾,要不是上次说这户租客生病出事,我都不知道这里头还住着人。”

保洁阿姨的八卦声落在耳畔,时纯转身进了家门,就看到叶梁止正在拆早起送过来的一个大箱子。

“前些天,我让人弄到几款新型咖啡豆,手磨机器也是刚到,想不想尝尝我的手艺?”

时纯略感意外,也椿咖啡已然是国内外知名品牌,但她还真没想过,叶梁止在咖啡方面竟然也是行家。

不到半小时,流理台上就被各式各样的器械摆满,时纯对手磨机器没什么兴趣,就趴在旁边看各式各样的咖啡豆和杯子。

叶梁止装好了机器,见时纯拿在手里端详,就耐心地教她辨认,“这是打奶缸,这是布粉器。旁边的事我亲自设计的也椿周边咖啡杯。”

他说着又从打包箱里拿出来一个纸盒,时纯凑近一看,是两个大肚圆底的咖啡杯,是树叶的形状,一粉一青全都是纯色系,造型很简单,但是握在手里感觉格外舒适。

时纯试了试他的,又拿了自己的,“你该不会是用我手掌的尺寸定制的吧?这个弧度宽窄刚刚好。”

叶梁止笑着看向她,时纯脸微微泛红,突然有点后悔心直口快。

“你喜欢就行。”叶梁止说着,便接过她手里的杯子,待冲洗干净就给两人各自做了一杯。

时纯撑着脸颊坐在台前,静静地看着他稳着手拉花,忽然擡眼看了一圈室内。

叶梁止注意到她的动作,将手中的咖啡轻轻地放在她的面前,“怎么了?”

“梁止,我们买点花吧。”

叶梁止微讶,据他所知,时纯从不喜欢侍弄花花草草的,每次见着花店也都一副兴味缺缺的模样,自从上回在俄西铽岛参加婚礼,她因为那捧玫瑰花生了气,他更是以为,她是因为某人,所以连带着所有鲜花都跟着摒弃。

可现在,她却主动说想要鲜花。

“想要哪种。”叶梁止陪时纯坐下来,试探似的询问。

时纯撑着下巴,白皙的脸上清露似的眼睛微微弯起,“什么花都行,什么颜色都好。”

她望向叶梁止,身体都跟着往前挪了挪,“不管是这间屋子还是去了国外,我们两个人住,总要添点生气的。你都为我做了几年和尚了,总不能再因着我,把日子也过的枯燥乏味,乱七八糟。”

叶梁止听出时纯的取笑,忍不住伸手去捏她的耳垂,“谁教你这么说的。”

时纯笑着闪躲,嘴上却不肯让步,“你知道我不喜欢,自己家里都不肯摆设,连也椿都被你弄得跟工厂似的,一点花花草草都没有,我可经常听你员工在网上吐槽你不懂浪漫,没品味。”

叶梁止眼尾不自觉带了笑意,顺着椅子下地,轻轻扣住时纯的脑后,追问她,“原来阿纯私底下,这么关注我。”

时纯迎上他的视线,理所应当地歪了下脑袋,“不关注你,关注谁。”

手机提示声响了一下,时纯侧身看到是李一叙的消息,下意识划掉。

叶梁止扫了眼,“有工作?”

时纯感觉他有些失落,如实道,“我下午得出去一趟,李一叙约我谈事。”看到叶梁止毫无反应,她眨眨眼,故意逗他,“我们叶总要不要跟我一起啊?”

叶梁止有些慵懒地回到座椅,端起咖啡抿了一口,满脸闲适道:“你要是愿意,也可以把人叫到家里,我不介意。”

这会又不介意了?时纯抿着唇笑,想着他特意抽空回家陪自己,就撒着娇说,“晚饭等我一起,我早点回来。”

*

李一叙这趟,其实是时纯主导。

一到地儿,时纯就拿出手里的材料,递给李一叙道:“可靠消息,上次你说的那个环卫公司,他们除了基础业务,最近还在死磕环厦能源的环保电厂项目。那位丁老板,不知道从哪得的信,拼了命的想通过垃圾资源化业务转型去做环保能源。”

李一叙扫了眼,看到材料里的某个人名,“这人就是他巴结那位?环厦能源的,你认识?”

“九月份的能源环保大会,我受邀做了外场的主持,和他有过一面之缘,印象还算不错。”时纯喝了口水,快速道:“他最近要去参加一个私人宴会,这位丁总,肯定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攀交情的机会。”

李一叙不抱希望,“私宴都是内定的名单,像这种小喽啰进不去的。”

“往年入场券的确都是内定,但是今年不知道什么缘故,却加了外场的花鸟会,门槛不会很高。”时纯一脸自信,“这丁总这两年赚的盆满钵满,当然想更进一步,哪怕倾家荡产呢,也绝不会错过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。”

这里头可不光一个环厦能源,随便哪位,只要有能耐够得着,都够他走大运。当初,叶弘巍不正是这种心态,哪怕叶家拖欠巨款,也不惜用全数家当抵了一张娑岚的入场券。

见李一叙迟疑,时纯敲了敲桌面,“有没有办法,替我弄张票。”

李一叙有些为难,“你也知道,这不光是钱的事。”

“何止。”时纯叹气说,“他们只接待男士,以及他们的女伴。”

不然,她也不会来找李一叙。

李一叙犯愁,他在古董行还真没什么人脉,交情。

“什么时候?”

“今天晚上。”

李一叙下意识拧了下眉头,“这么短的时间,我得想想办法。”

这消息时纯也是多方打听,拿到的艰难,光是知道时间地点已经很不容易,让李一叙这么点时间搞到入场券确实是为难人。

不过她还有其他计划,也没有太过纠结,“尽力就行,大不了我蹲在门口守株待兔,总能和他搭上线的。”

李一叙点头,见时纯急忙就走,便说要送她。

时纯摆摆手,“我自己开车来的,”她晃了晃手里的车钥匙,“总是被接来送去的,再不自己动手,驾照白考了。”

李一叙闻言笑了一下,再擡头就看到时纯已经头也不回地出了店门口。

隔着厚厚的玻璃窗,他没有去送,远远看着她来去匆匆,挂在脸上的坦荡自如还是垮了几分。

他们从什么时候开始,竟然连半点旖旎都不剩了,他无奈轻笑,又觉得,相比较老死不相往来,就这样放下所有,坦坦荡荡地做朋友也很好。

至少,只要他不说,她永远都会自在。

回家的路上,时纯接通了叶梁止的电话。

“聊完了?”对面听起来是在收拾东西,水流声里,叶梁止随口问她。

虽然叶梁止有时候是挺黏人,但说好了出门有事,他绝对不会不分轻重地打电话来捏酸吃醋。

难道是有要紧的事情?时纯心里有点忐忑,“嗯,马上就到家了。”

“嗯。”叶梁止语气不急不缓,估摸着也是斟酌良久,才给她拨了这通电话,“过段时间,我们家老爷子八十大寿,我想给他挑个寿礼。我记得叶老先生也爱收藏些古董字画,你这方面比我专业,想问问你有没有空,陪我去个私人晚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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