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丧仪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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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将玉佩摘了下来,丝绦并起来收于掌中,再递到了罗晗的手上。罗晗从襟中掏出来几幅画,一张一张地翻过去,在翻到某一页的时候突然停了,随后猛然擡头,“来人!”

几个羽林卫瞬间将二人围了起来,只一刹那,蒋行舟便感到身旁阮阳浑身绷起,便捏了捏他的手心,让他稍安勿躁。

“怎么,蒋某的玉佩和皇后娘娘的一样么?”

罗晗并不与他言语,直接下令将二人羁押,阮阳则趁乱以快到看不见的速度一指点在罗晗肋下,趁他吃痛,顺势将那几张画抽了出来,只看去一眼,便讥讽道:“你是不识字,还是不识画?”

听到阮阳的声音,罗晗一愣。

——那夜见到罗晗之后,阮阳便让蒋行舟重新给他做了一副新的面具,罗晗这才没有第一眼将阮阳认出来,但尽管阮阳已经刻意换了声线,但这声音中的清冽他还是记得的。

罗晗再怎么样也是个校尉,这些羽林卫都在罗晗手下当差,听到阮阳出言不逊,一个个都有些窝火,但罗晗却擡起一掌,让他们不要动作。

阮阳将画交给了蒋行舟,蒋行舟看了看,道:“这两枚玉佩确实相像,但皇后那枚是暗雕,我这枚是浮雕,材质也有所不同,只不过画在纸上,乍一眼看上去难辨甲乙,自然不怪这位——”

罗晗木着脸,“罗晗。”

“——这位罗将军了。”

蒋行舟又把画还给了罗晗,点了点画旁的两排小字,“罗将军看好了,上面写着‘羊脂胎玉’,我这枚是普通白玉。”

罗晗狐疑地接了过来,再三比对,这才面上一赧,却还是大大方方地抱拳:“是末将疏忽,多有得罪。”

蒋行舟似笑而非,“无妨。”

从罗晗手中接过玉佩,蒋行舟无意识地用拇指抚着上面的纹路,只见阮阳一心要走,而那罗晗却一直盯着阮阳,恨不得将他的脸上盯出个洞来,便道:“罗将军还有事么?”

罗晗犹豫道:“这位是……?”

“我的仆从,叫元小树,”蒋行舟不动声色地转眸,去问阮阳,“你们认识?”

阮阳:“不认识。”

罗晗:“认识。”

蒋行舟挑了挑眉,表情有些微妙。罗晗便讪讪别开眼,道:“看错了,不认识。”

蒋行舟未有恼色,抓着阮阳便走,待行出十数步,才靠近了阮阳的耳边,低声道:“你以后不要同罗晗来往了,至少你别再去找他了,也别与他交手。”

阮阳擡眼,蒋行舟解释:“他认出你来了,暂不知他存着什么样的心思,还是小心为上。”

阮阳乖顺地点了点头,惹得蒋行舟想去摸一把他的脑袋,还是忍住了。

“回去同我好好说说这位罗晗,还有他的父亲,罗洪。”

入夜,蒋行舟靠在榻头看书,等阮阳沐浴完了推门而入,便起身让了个位置,让他躺进去。

他思绪有些杂乱,京城的变故比他想象中还要多一些——皇后被害的背后理由,不知是不是赵太后派来的刺客,以及刺客后腰不明意味的梅花,现在又冒出来了一个不知敌友的罗晗……他觉得他与阮阳好像置身于一张巨大的网下,随时都会被落下的网生擒活捉。

他看了小半个时辰都没翻过去一页,还是阮阳走了过来,抽走他手中的书,一边擦着濡湿的长发,一边问道:“睡么?”

蒋行舟道:“睡。”然后又把书拿过来,在书架上放好。

就在此时,伴随着一声轻响,一枚袖珍的竹镖刺破窗户纸,直直钉在了桌上。上面还带着一个字条,没有落款。

——明日子时三刻,城外竹林见。

蒋行舟不动声色地将字条藏在袖中,恰逢阮阳闻声回头,看到了那枚竹镖,登时便抄起剑,要寻着月色去追。

蒋行舟将他拦了下来,“兴许是刺客,你此时追出去,恰好中了他们的埋伏。”

阮阳向来听蒋行舟的,见他这么说,便将剑放了下去,脸色仍是不大好。

蒋行舟吹熄灯烛,在被子中将那张纸揉成了碎末。

翌日夜,蒋行舟自然要去赴约,他知道阮阳不会让他一个人去,便提前正色与他说好,这次他不许跟。

阮阳想起上次他独自去见谢秉怀一事,问:“你要去见谢秉怀?”

蒋行舟不置可否,只让他先睡,随后独自出了城。

三月春如少年,竹影剪碎圆月,远处传来几声狗吠,在寂静的夜晚格外嘹亮。

蒋行舟在竹林中的一个石亭里等了片刻,便听到身后竹叶沙沙作响——有人来了。

这人身着夜行衣,头戴黑巾,连面部也蒙了黑布,遮住了口鼻,只剩下一张眼露在外面。

他见到蒋行舟,先是一惊,而后便起了走的心思,但还未及有所动作,便见那蒋行舟缓缓转过身来,面上笑如春山,对着他道:“蒋某业已等候多时了,罗将军。”

闻言,黑布之上,那一双目中显有惊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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